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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在仓房里点着火把,给满山擦背时,满山将一个破布口袋递给小豆:“家里的三十六两银钱拿出来了。”
小豆反问道:“那咱家是像大姐夫似的,都交给爹娘帮存着,留着明年盖房用,还是我自己单放着?”
“听你的,咋样都好。”
满山抹把脸上的水:“对了,大姐夫拉他祖父回来了没?”
“嗯,老早就回来啦,据说姐夫卖肉卖的可快了。”
“你给水没?”
“没有啦,就连缸里掺的那些水,也被外婆熬了汤。”
小豆想了想,这种偷摸给人水的事儿,还要劝人喝,有时候真挺难的:
“再说,就算有水,咋给啊,总不能对姐夫一遍遍强调,这水你别喝,喂给朱爷爷,姐夫会咋想。
可要是不强调吧,家家缸里有水,到家啦,谁也不会再碰水囊里的水。”
满山比小豆还不擅于撒谎,这种难题依他看,只剩实话实说一条路。
“那咋办。”
小豆抿抿唇:
“明日开始,你们不是要猎猪嘛,姐夫不在家。
我想着,依照大姐的性子,姐夫不让她回去,她也会回去一趟,就看是明日还是后日了,要不然她不放心。
嗯,到时我跟着回去,帮浇浇地,洗洗涮涮,给大姐扛包。然后找机会喂给那老爷子水。
反正老爷子不会说话,大不了趁大姐不注意,我硬喂。”
小两口想起水的作用,心照不宣的还有点儿含糊:
也不知有没有用。
像外婆就吐,还连吐带拉的,今早起来才好点儿。
可要说喝那水没用吧?外婆虽然习惯性与人叫苦,问就说要累死了,但是看起来明显的很有精神头。
问岳父岳母也说:别看没咋眯觉,挺有精神的。
岳父还玩笑说,腿没以往那么疼,可能是撵猪跑活血啦。
与此同时,游寒村到青柳村的小路上,罗峻熙不能再送,再送就要给娘送到家,他站住脚。
罗婆子今日累的腰要直不起来,借着月色仰头看眼儿子,嘴唇蠕动好几下,才道:
“明儿一早,我就将你的书箱,还有你和小麦的衣裳推来。”
“嗯。”
罗峻熙嗯完,忍了又忍,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是您主动提出让我住岳父家的?”
“对呀,”罗母不明白儿子问这个干啥。
其实罗峻熙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确认这事儿。
昨儿娘没来那阵,为猎猪方便,那阵已然定下住岳父家。
当野猪追到家里后,掏心窝子讲,他务实些,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也确实更要住在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