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挠我脚心。”小稻笑着爬上炕。
每次一到这种时候,那人脸可以不要,啥荤话都朝外冒。
小稻指着水盆:“水还没倒,别大半夜将水盆踢翻,吵醒大家。”
朱兴德迅速将水盆端到一边,嘴上应着:“一会儿我倒,一起倒水,完事儿你不还得洗嘛。”他媳妇事儿可多了,事前事后都要洗。
说话的功夫,朱兴德已经将水盆放好,转身看向炕上的小稻。
此时眼里哪还有醉意,只眯眼望着小稻,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就扑了上去,脚上的草鞋噼里啪啦掉地。
……
最开始,轻拢慢捻抹复挑的过程中,这俩人还有点儿对话。
比方说:
小稻埋怨:“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思,非让我跟回来。”
朱兴德说:“干自个媳妇咋能叫没安好心。”
小稻躲着朱兴德胡乱点火的手,笑:“你说话咋那么没脸没皮呢。再说,肚子里这个月份小,其实不应该这样的。”
朱兴德说:“我和你要什么脸皮?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就得了。你放心,那也是我亲儿子,所以为了尽兴,媳妇?”
小稻:“干什么?”
朱兴德:“你得浪点儿,我就会慢点儿。”
多好,合在一起这才叫浪漫。
小稻又推开追着她嘴不放的大脑袋,“不行,你还没洗牙,一股酒味儿,臭死人了。”
朱兴德眼睛都红了,这功夫哪还顾得上刷什么牙。
用一条腿压住想要挣扎的小稻,嘴上继续含含糊糊哄道:“不可能,咱家酒咋可能会臭,不信你尝尝。咱家酒一向滋阴壮阳嘴不臭。”
朱兴德说完,就一把扯开小稻最后的遮羞布。
下面一凉,空穴来风。
不怕,一会儿就暖和了,他会钻木取火。
朱兴德望着媳妇,亲着媳妇微湿的长发。
“别咬嘴,别忍,媳妇,喊出来。”
小稻无法放松下来。
“那咬我,咬我哪都行,别咬嘴。”
朱兴德以前从不敢想有一日要盖自己的大房子。
可今日,看着隐忍的妻子,一边动着,一边咬牙第一次在心里发誓:
他将来一定要盖一栋大房子。
大到让他媳妇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用再担心怕人听到,每次都将那嘴咬破。
……
与此同时。
杏林村到游寒村的路边,正停着一辆骡子车。
骡子喝饱水,在仰头看月亮。
而骡子身旁的那片田野里,向深处走就能稍稍听见若隐若无女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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