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屈夫子前来。他面上皆是不悦:“刚才出了什么事?”
蔡氏姐妹这才像是被解开穴道似的,扑上去哭诉。
盛如锦慢吞吞走到屈夫子面前。屈夫子皱眉:“盛如锦,你竟然让恶仆打你的同窗!你这样张扬跋扈我怎么向博容先生引荐你?”
盛如锦不慌不忙行了个礼:“屈夫子息怒。人是我让丫鬟打的。不过屈夫子不问事情原由吗?”
屈夫子顿了顿:“事情原由我已知晓。蔡氏姐妹出言不逊,你恼怒是正常的。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了手就是错了。”
盛如锦微微一笑:“屈夫子,此言差矣。”
屈夫子愣了下:“哪儿错了?”
盛如锦面色一肃:“不知屈夫子可策曾听过,吗?”
屈夫子顿时肃然:“这个我知道。”
盛如锦面色森然:“:建初中,有人侮辱人父者,而其子杀之,肃宗贳其死刑而降宥之,自后因以为比。是时遂定其议,以为。”
“今日蔡氏姐妹先是出言挑衅学生,而后侮辱其学生的生母。虽学生生母只是姨娘,但生养之恩大过天。若是不打,学生枉称人子!!”
一番话掷地有声,堂堂正正。
整个私塾学堂的学生们个个听得无言以对。
屈夫子面色变了变,良久道:“你说的极是。是夫子错了。”
他说着厉声对蔡氏姐妹道:“你们两人故意挑衅滋事,去罚二十下戒尺,并且今日课只能站着不许坐!”
蔡氏姐妹这才回过神来,哭哭啼啼地下去领罚。
啪啪打手心的声音响起来,盛如锦冷笑看了两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屈夫子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三日后正好学堂休课,你与我一起去拜见博容先生。”
盛如锦恭敬答应了下来。
一场小小的学堂风波就这样平息。私塾中的学童们看向盛如锦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佩服。
她们先前只知道盛如锦是盛府大小姐,但对她的出身都有点不是太感冒。现在盛如锦一出手就整治了蔡氏姐妹,而且还让严厉的屈夫子认错。
这可太太厉害了。
于是一整天处处听见有人喊:“盛学姐!盛学姐”
盛如锦一下子成了最受欢迎的人。
蔡氏姐妹被打得手心红肿,而且上课还不许坐着,只能站着听课。一天下来,两人眼肿脸红又站得累得几乎站不稳,生不如死。
散了学,两人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灰溜溜离去。
盛如锦在马车上,盛如月与盛如媛都在一旁。
盛如月忧心忡忡:“大姐姐,蔡表姐会不会回去告状?”
年幼如她竟然也明白蔡氏姐妹撑腰的对象是大夫人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