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说。”
陆景行走到了门外,过了一刻钟才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啜泣之声。
陆景行望着天上未圆的月亮,浓浓地叹了一口气,听着里面的哭声,他心抽着厉害。
晚云十二岁的时候,陆景行便认识了她,也是晚云那时候的笑容消散了他的一切阴霾。
知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陆景行就想着日后要护她周全。
可是如今,他却难以让她周全……
里面的哭声渐停,陆景行才又轻轻地推开房门回去。
里边丝被下的晚云脸上还带着泪痕,她的绝世容颜即便是带着泪水也丝毫不减她的容颜。
见着她瑟瑟抖着的模样,陆景行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连连找人请来了太医。
太医给晚云诊脉后道:“陛下,容姑娘这是高烧抽搐,心思郁结肝火旺盛,臣给容姑娘开一副药,可也要容姑娘能够宽心才是。
她大病不久,又生了此病,长此以往定会对身体有害的。”
陆景行看着床榻上脸色煞白的晚云道:“是不是还有水土不服?她来长安之后就生了两回病了。”
太医道:“宫中与容家都好生照料着容姑娘,水土不服问题不大。
最要紧的还是容姑娘心事重重呐。她心思郁结夜里多噩梦,身子骨才会一日比一日得差。”
陆景行想起方才晚云刚刚苏醒过来时候的梦。
晚云真的是日日夜夜都怕自己会找别的女子。
叶雨端着太医熬好的药前来,要喂着晚云喝下,陆景行从她手中接过药碗道:“朕来喂她吧!”
陆景行给晚云喂下了大半碗药之后,见着她依旧紧锁着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叶雨道:“今日容小姐是听了苏司寝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才从宫中离开的,陛下,容小姐心中实则是有你的。”
“容小姐在扬州城之中活蹦乱跳无病无灾的,可是来了长安城之后,日日饮药,人也眼见得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了。”
陆景行也能瞧得出来自从与晚云从扬州分开后,她的脸色有多差。
扬州的夏日要比长安城之中热的多,可是晚云从未在扬州城之中中暑过。
陆景行吩咐着叶雨道:“你和张秋池说,明日的早朝朕暂时不去了。”
叶雨应是。
陆景行照顾了晚云一夜,她的高烧未退,也不见清醒过来。
太医再度前来诊脉冷汗阵阵道:“陛下,老臣再给容姑娘开个药方,若是再不醒转过来……”
陆景行问道:“再醒不过来会如何?”
太医小声道:“一直高烧未退,想必是会伤及神志的,可是容姑娘心思沉闷郁结难消,这光是靠药物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