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年节时有从外地归来过年时候的官员,也有年节时从外地到长安来述职的官员。
还有恩科在即,好些外地学子都早早地来了长安。
这些外地而来的人,见长安有从未见过的棉布都兴趣十足。
棉布在长安城中本就是不够卖的,这会儿好些外地来的想要给在外地的家人采购,是以生意更好了。
晚云去了棉阁后院找宁芳,宁芳正在用算盘盘算账目,见着晚云过来道:
“云云,你来了,棉阁的生意比我想象地要好太多了。
不曾想棉布卖的这么贵,反而比丝绸的生意要更好了。”
晚云笑着道:“姐姐,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议的。
我想用棉布和盛夫人换取桐乡那边的桑田与丝农,用棉花与她交换。”
宁芳道:“棉花虽好,可是远远不及丝绸的。
这会儿因为棉花是新鲜玩意物以稀为贵,是以权贵们都愿意花费银两。
可若是等明年,大齐之内棉花大量种植,棉布产量过高,就不可再定这么高的价格了。
而且在冬日里的话棉布与丝绸的差别不大。
可若是到了夏日里,恐怕这些勋贵千金夫人们,依旧会选择穿丝绸的。
想要用棉布与盛家换取丝绸生意,怕是不大可能。”
宁芳继续说着:“况且盛家丝绸生意很难给外人的,盛夫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晚云道:“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如今我们也不缺银两了,靠着棉布和悦己赚了这么多的银两。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拿出一万两银子采购丝绸,再将丝绸以三两银子的便宜价格卖出。”
宁芳理解了晚云的意思,“如今丝绸价格在十五两银子一匹,一万两银子可以采购近八百匹丝布,你若是已三两银子一匹卖出去,得亏不少银两。
不过若是长安丝绸到了三两银子一匹,那么盛夫人丝绸铺子里的丝布也难以再卖十五两银子一匹。
许是连寻常时候的五两银子一匹也卖不到了。”
晚云点头道:“就是这样的,以今年的丝布产量来看,低于五两银子盛夫人就是血亏无疑。
丝绸接连亏本,但棉布利益之高,想必盛夫人不可能不对棉布的利益心动。”
宁芳笑着对晚云道:“云云,你越来越聪明了。”
晚云笑笑,“也是姐姐教得好,这件事情就麻烦姐姐了。”
宁芳道:“你我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呢。”
晚云从棉阁出来后,便回去了容府。
容府大堂之上,华阳淡淡地抿着茶,看着一旁讨好着自己的简锡道:
“哼,你可总算是醒了,昨夜里你醉酒胡说之事,本公主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