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皇上和太子殿下担心,所以就一直瞒着,我才说那是个送菜的。”
这番说辞,易远却是半句都不信。
三更半夜练武?
谁信?
见易远不信,采秋身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真的,你若不信,我带你去问公主,公主总不会骗人吧?”
采秋这么一说,易远倒真有些动摇了,他盯着采秋看,见她确实不像在骗自己。
而且,之前确实听说公主请了个东厂的人进宫教其习武。
这么一想,易远倒真开始觉得是自己一直误解了,不由脸一红,有些窘迫了。
见他如此反应,采秋顿时松了一口气,又道,“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太子殿下,不然回头公主肯定要责罚我,觉得我办事不利。”
说着说着,她垂下脑袋,有些失落,“最近公主收了个宫女在身边,好些个事我都沾不上边了,要是此事我没办好,以后我怕是都没法在永乐殿当值了...”
没有料到采秋情绪突然如此低落,说话的语气都好似有些哽咽,易远顿时心里头慌了,手足无措停在半空,“我...我不说便是了,你别哭,千万别哭啊。”
他可从来没安慰过姑娘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姑娘家啊。
采秋却“扑哧”一声,笑了,扬起小脸看他,一双杏眼透着亮光,“我没哭呀。”
见易远慌张的模样,采秋不由感叹,主子对宋大人那些招,还真有用啊,这装一下可怜,直接就顺着自己了。
采秋嘴角弯弯,她要多学学。
见采秋笑得乐呵,易远即便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采秋脑袋上,问道,“怎么没戴那只木簪?”
“不喜欢吗?”
采秋一愣,抬手一摸,发现还真没有,她之前天天都有戴着的,“应该是刚刚梳洗落在屋里了。”
见易远这么在意这枚木簪,她不由想起了那日自家主子的调侃,脸颊一热,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挺...挺喜欢的。“”
易远本就有些脸皮薄,听她这么一说,耳朵都有些冒热气,他无措的抓了抓脑袋,“你喜欢就好。”
相顾无言,一个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一个张眼故作在看别处。
一阵夜风吹过,明明是冬日的寒夜,心口却有些燥热。
好半晌,易远才忐忑开口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采秋点了点头,“多谢易侍卫。”
易远却有些不好意思道,“叫我易远就好。”
采秋面颊一红,闷声应了一声,“好。”
...
此时,在永乐殿迟迟没等到采秋回来的沈千昭在殿里来回走,都担心是不是被人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