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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惠英嚅嗫着说道。
“有啥不能说的,你们还想软弱到什么时候!”
张小田掀起炕上的桌子,奋力一扔,桌子掉在地上,摔裂了一角。
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珠子,刘惠英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张小田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咋跟你娘说话呢,小兔崽子,这把你能耐的!”
张国安冲了进来,他一直就在外面抽着闷烟。
抬起宽厚的巴掌,就要教训自己儿子,以前张小田不听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干的。
但是这一次,他的手被有力的挡住。
“爹我告诉你,又力气跟别人出去,别在家里发火。我是你儿子!把我打死了,高兴的是赵广发!”
张小田用力推回张国安的手,“我现在跟赵广发,必须得有一个倒下,要么我把他干趴下,要么咱们家被人欺负死。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你们吧!”
两个人呆呆的愣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的无力的叹息着。
“以前你们告诉我与人为善,做人要善良,忍让,我告诉你们,那都是错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赵广发和赵大宝为啥总是能横行乡里,就是你们这些懦弱的不敢反抗的,胆小怕事的人促成的。”
张小田看着自己的父母,“到底这个道长哪来的,直说吧!”
“唉,事情是这样的,”
刘惠英镇定下来,开始一五一十的诉说着事情起末。
就在张小田去县城卖西瓜的这几天,赵广发带回来一个老道,说是特意请来的神仙,能掐会算,声称村子里最近妖气太重,大家生活不顺利,自己家着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真正的原因是,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养猪,费用还高,钱紧了,自然不顺心的事情就多。
可惜封闭落后的地方,迷信思想极度严重,一来二去的,大家就对老道的话深信不疑了。
老道自信满满的到处指点,一会儿说这家风水不好,一会儿说那家祖坟不对。
特别让人称奇的是,有一户人家求教时,老道说他家的狗圈下面,埋藏着凶物。
结果那户人家一挖,还真挖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雕塑来,老道说,这是厉鬼正在化形,再等个几年,还不取出,这家人就性命堪忧了。
这种老掉牙的方法,就像当年陈胜吴广起义用的一样,预先埋下东西,然后人前再挖出来,到时候安上一个“石王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那样类似的名义,达到自己谋求舆论支持的目的。
张小田冷哼一声,不停的在屋里转着圈,思考着对策。
现在自己好说也算半个生意人了,所以张小田在城里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开始学会装扮自己了。
那种高大的黑色风衣,皮裤,锃亮的大头皮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