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甘心吗?”踏前一步,德丽莎目光紧紧盯着温蒂,高声逼问道。
自己……真的甘心吗?
看着德丽莎那近在咫尺的脸庞,温蒂也不由在心底向自己发问。
当然……不甘心!
可是,除了放弃以外,她又能怎么办呢?
纵然她肯尝试着与绯玉丸共处,可明羽却从未向她光明正大地表过一次白,甚至……连一句喜欢的话语都要那么遮遮掩掩。
将心底那逾越伦理的念头深深掩藏,温蒂眼中露出一抹凄然的坚定来,道:“这样,就够了!”
说罢,她也不等德丽莎继续反驳,甩下一句“我要洗澡了”便转身进了浴室。
望着少女瘦削萧条的背影,德丽莎深深地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连温蒂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也不先脱衣服,温蒂打开了淋浴蓬头,仍由数十道细小的水线在自己眼前划过,砸落在地面上。
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水流,少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舌尖似乎仍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味道。想到不久前的激情缠绵,她的脸颊不自觉地开始发烫。
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和衣服,律者那超乎常人的嗅觉依然可以清晰地捕捉到那个人遗留下的气息。长达一夜的厮守,所留下的气味并没有那么容易消散。
嗅着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少女的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了起来。可旋即,这抹笑容便慢慢僵住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少女往前踏了一步,任凭那些细小的水流在空气中划着完美的抛物线砸在了她的身上,将那些气味冲刷洗去。
墨青色的长发粘连在了少女的背后,被淋湿的衣服紧紧贴合着肌肤,愈发凸现出了这具身体曲线的曼妙。
哪怕时间已是正午,哪怕律者的身体不惧寒暑,可突如其来的冰凉还是令少女不由打了个寒颤。
但与心底那深沉到近乎麻痹的痛苦相比,肉体上的些许折磨只是让少女感到了一种病态的愉悦而已。
嘴角僵硬地勾起,少女仰起头来,用脸直直地接住那下落的水流,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的透明液体从她的脸颊滑落、坠地、迸溅,在瓷砖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隐隐还有压抑到了极点的啜泣声混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