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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他，终南山所有人都是这种感觉。
周霭带来了，跪在长老阁的平台上，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一双双眼睛盯着他，让他愧对师门的同时，并没有觉得后悔。
他一直喜欢竹卿，他也发现了，自从竹卿出外游历回来后，似乎变了很多，可他的心没变。
去困仙洞，他骗走门口看守的弟子，把人放出去，也没有后悔。
只要竹卿活着，让他死也愿意。
没有人说话，全都看着他，他抬头看过去。
都是一张张冷漠愤怒的表情。
他知道他这么做等同于背叛师门，现在，竹卿安全了，就算死，他也没有遗憾了。
忽然，方驰发出一声嗤笑，“你还真是痴情！”
所有视线全都汇聚到了方驰身上，包括周霭。
方驰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竹卿的时候，就看出来，她是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这辈子也不会为了谁而改变，只有利用和算计。”
“不是的，竹卿师妹不是那样的人！”周霭连连否认。
外面听到这话的人，细细一琢磨，似乎竹卿对他们和颜悦色，好像也是有所求的时候。
当时他们还傻乎乎的，认为大师姐是不是对他们另眼相看，现在一想，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帮她办事或者找东西吗？
“终南山也是道家创始的门派，只不过，随着时间，舍弃了很多东西，只剩下修真一条路了！这要是换做以前，我这点儿相面的功夫，还真不够看的！”
廖曦听了，心里大为震惊，因为方驰说的一点儿没错。
他们老祖先，可不就是什么都会吗？
后来人多了，各个方面的人才也多了，又各自离开自创门派，形成了现在百家争鸣的局面。
而他们，才是最初始的呀！
每个长老的脸上都露出更加惭愧的表情来。
这些，他们都知道，也都了解，只不过谁都没有过多去想过。
今天方驰只不过简单一句话，也只是麻衣神相简单的相面，就揭开了千百年来，修真之人都快忘掉的历史。
“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方驰没管他们怎么想，继续说道，“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的，可你还是违背师门规矩把她放了。要我猜，肯定是她跟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你心甘情愿做出背叛师门的行为的，对吗？”
方驰的语气，没有自责，平缓温和，更像是在诉说一件事情。
可周霭又是浑身一抖，不可思议地看向方驰。
他知道方驰从人界来，也知道他儿子被收为长老阁的弟子。
更知道这个人非常了不起，被封为了三界行走。
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