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处神秀湖都看不清,还想让大幕笼罩天下。可笑,可笑啊!”
“谁能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你能吗?”
“我不能。”
“隍主能吗?”
“他若是能,便不会看向神秀湖这片土地。”
渊罗整个人沧桑起来,远远地看着神秀湖,神色黯然,“玄命司……巫告……那是大圣人吗?”
“谁知道呢。”
“要人惶惶了。”
“有的人,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了,是该慌一下了。”
“神秀湖这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我也是。”
……
“天官大人……”
一声悲戚,从窦问璇嘴里发出。
燃尽了一切,天官都没能从那祭坛里夺得一丝自然母气。
“我真傻,真的,”窦问璇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这一趟会很艰难,我不知道会艰难到天官大人都那般了。”
庾合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脑袋里还装着周若生灰飞烟灭的画面,甚至已经装不下天官灰飞烟灭的画面了。
“走吧,窦娘,”他没有气力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庾合说了这声,便跌跌撞撞地迈步,一头扎进雪地里。
窦问璇见着,连忙去扶。
庾合忽然失控一般,说:“你走开罢,窦娘!”
窦问璇像是受了炮烙似的缩手,脸色同时变作灰黑,也不再去搀扶,只是失神地站着。
庾合艰难地站起来,远远走去。
窦问璇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
祭坛里,叶抚转过身,说:“该你了。”
秦三月还在晃神之中。
“三月。”叶抚唤道。
秦三月这才回过神来,“老师,你来了!”
叶抚笑道:“我都站在这儿这么久了,你才看到吗?”
秦三月连忙摇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叶抚歉意道:“我来晚了。”
秦三月笑着摇头,“没关系。”
就像当初刚登上祭坛时,叶抚对秦三月说的那样,没关系。
叶抚侧到一边,“玄命司大人,该你宣告了。”
指引母气结束,代表着这次告灵仪式的结束。最后,便是宣礼了。
秦三月深吸一口气,走到最前面。
正身,正言:
“玄命司于此,宣告:
幸神秀湖,告慰圉围鲸众魂灵。魂归天兮魄归大地。
愿天下人,皆可受天地福泽,双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