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芃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自诩高高在上的精英人士,是不会相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但,现实抽了她一个耳光,告诉她得活着。
因为第二场戏的时候,她那个阴阳怪气的口吻搭配上趾高气扬的语气,以及完全不合群的举动,差点让其他演戏的成员投票她是凶手。
无他,只想让她死。
如果不是那场戏里,真正的凶手破绽太明显,前后说话的矛盾太没有逻辑性,兴许被投票的就是吴芃芃了。
按照规则,如果猜错凶手,除凶手外的其他人员,会随机一个人受到死亡惩罚。
一想到这点,吴芃芃便改了许多,最起码,她愿意跟别人配合,最起码,她会收敛点脾气,不让自己那么高调。
但这第三场戏,也太诡异了些。
虽然觉得这所精神病院和普通医院没什么太大区别,有医生,有病人,阳光明媚,环境优美。
但吴芃芃总觉得胸口闷闷的,浑身不自在。
随着看到越来越多面容呆滞,双眼无神,如行尸走肉般的病人,她才知道,那股让她感觉不对劲的因素。
是死气沉沉。
医院除了那些行为古怪的病人发出来的声音后,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医生和护士交谈只用他们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在说话,像是刻意在压低音量。
每个病房里的病人,都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透着一丝古怪。
医院对外是封闭式的,但内部却完全属于开放式的。
病房的门是开启的,病人可以随意在楼道,绿化区等任何区域走动。
医生护士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就像是披着白大褂的机器人。
吴芃芃甚至发现,压根就看不到医生和护士的值班办公室。
仿佛,整栋大楼每一层,都只有一间间大开房门的病房,像是酒店,又像是监狱。
更主要的是,吴芃芃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透明人,医生和护士不会对她打招呼,跟看不见她一样。
病人倒是偶尔有几个会主动冲着她露出傻笑,甚至是用一种贪婪的目光去打量着她。
只不过,吴芃芃反而希望这些病人真的看不见她。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石头撞击般的声响,清脆,响亮。
一肚子怨气的吴芃芃忽然转过身,怒目而视地吼道:“喂,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去找先前那三个男的,一直跟我一个女的干什么?”
她身后,一直跟着那位叫梁泓新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长着许多带脓的痘痘,一片发红的皮肤上,布满一颗又一颗小黄点,看得人真想帮他挤了。
男人也不吭声,就一直唯唯诺诺的跟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