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姒禹走近,不在乎周围大臣的目光,对着嬴政轻轻拱手,然后就静静站于嬴政身后。
在他旁边,左侧的是昌平君,右侧就是昌文君,在往后是各大臣,而盖聂则站在昌文君后方外侧一点,距离嬴政最近,却不在大臣之列。
这里已经是盖聂能站位置的极限。
对于姒禹的孟浪,周围的大臣明显有意见,秦国可是礼仪之邦,姒禹的行为明显越界了。
“起驾,出发。”
嬴政自然看出大臣们的不爽,也看到姒禹的不礼,但是他没有责怪,眼中反而还有笑意和赞同。
他不是迂腐之辈,当然明白姒禹此刻的行为虽然有违礼法,却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所以他也不管大臣们的感受,直接略过本该有的出行流程。
王命不可为,嬴政要求出发,他们还能说什么。
指责姒禹的话也只能咽入肚子,一个个眯起眼睛,准备秋后算账。
只是当他们内心思量要怎么整治姒禹时,他们才发现,作为嬴政身边的“红人”,姒禹好像“无权无势”,不在公职之内啊。
剑术教师只是一个称呼,并不是秦国公职,只有如太子少傅,帝师等才算正式官职。
无论姒禹还是盖聂,其实都是无职位之人。
这也和当时的嬴政无权有关,不然一位君主的老师,再不济也会有个职称。
意识到关键点,众多守旧的大臣脸色难看起来,就像吃了没脑袋的苍蝇,心中的膈应别提多难受。
官有官场,鼠有鼠道,他们对于姒禹的无礼,还真没办法处理,上书嬴政?
怕是第二天就被穿小鞋。
暗地里惩治,这似乎太小题大做。
而且,想到对方仁剑火禹的侠名,那些有点小心思的人也开始目不斜视,不在管姒禹。
嘴上说不得,打也打不过,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马车内,嬴政从帘布中看着众多大臣的脸色变化,久违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他对着旁边骑在焰行上的姒禹道:“哈哈,还是老师有办法,一来就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尊礼没有错,但不适宜的遵守,就是守旧,这群老不修今天可是气急。”
能此刻跟随嬴政前往雍城的,除了亲近嬴政外,自然是一群比较守旧,比较在乎礼节的大臣。
在他们看来,祭天之行重于一切,甚至重于嬴政的亲政之礼。
这一点倒不能怪他们,古代都是靠天吃饭,来年收成如何,国家发展如何,可以说和气候的好坏分不开干系。
所以在古代,祭天,尤为重要。
“王上见笑了,非常时刻,行非常事,受限于他人的看法,那么就永远走不出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