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烜冷冷的看着他,寒声问道:“哦?你所奏何事啊?”
“亦是科举舞弊一案。”
“嗯?”
众人微微惊讶,怎么李康也要上奏此事吗?
李烜将奏折往龙案上一扔,身子微微后仰,寒声道:“那你就说来与诸位工臣一起听听,朕,也想知道你有何话可说。”
“是。”李康深深一揖。
“自会试舞弊一案发生,儿臣夙兴夜寐,恨不能为父皇分忧,故而一直关心此事,虽然父皇命李先生为特使全权调查此事,但儿臣亦不敢置身事外,未曾懈怠。
终于,与昨日将事情真相调查清楚,科举舞弊一案,确系刑部侍郎朱叹与杨过联合所为,此二人狼狈为奸,里应外合,阴谋欺瞒父皇,欺瞒天下,还请父皇明鉴。”
李修涯听完,人都惊了。
虽然知道李康肯定会将事情往朱叹身上推,却是没想到到这个地步,仍然要坑杨过一手,
李修涯当即抢过话头,说道:“陛下,臣奏折中说得明白,舞弊一事,乃是朱叹陷害,与杨过无关,他的试卷被人调换,事先并不知情,臣从朱叹府中搜出的半张试卷便可以作为证据。”
杨宣冷笑道:“李特使,殿下的意思也是说朱叹暗中调换了杨过的试卷,特使搜出的残卷当然就是铁证,但特使又凭何说杨过与此事无关呢?”
李修涯哼道:“既是有关,那杨过怎会当着陛下和众人的面否认?”
杨宣对此早有准备,只见李康说道:“此事本宫原本也很疑惑,但后来调查发现,杨过其人平庸至极,只是侥幸中了举入了太学府而已,平时杨过的课业并不好,甚至记性也很差,此事他的同窗可以作证。
便是二人提前偷了试题做出,杨过自己却记不住,只得想了个换卷的办法,但刚好杨阁老当殿发问,那杨过一问三不知,自然露出了马脚,幸得父皇英明,将之识破。”
“哈?”李修涯都气笑了,“依殿下的意思,是杨过和朱叹勾结,但杨过不过就是一个寒门举人,朱叹可是堂堂的刑部侍郎,两人之间并无来往,朱叹为何要出手相帮?而且聂大人之所以羁押候审,不就是因为怀疑他帮了杨过舞弊吗?据说还有人证呢,怎么现在变成了朱叹了?”
李康故作模样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件事本来本宫也没想明白,多亏了李特使的提醒,事情终于说得通了。”
“哈?”
众人看向李康表演。
李康笑声可是一声,随后道:“那杨过圆滑世故,竟是以花言巧语蒙骗老君,得以留在老君身边伺候,而聂大人与老君交情深厚,故而与杨过自然也有几分相识,当日杨过找上聂大人,便是想请聂大人帮其作弊,但聂大人刚正不阿,自然是严词拒绝,将其喝退,聂大人或是顾及老君的颜面,故而隐而不发,没有当众拆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