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烜连忙道:“老君来了。”
沈贤拱了拱手道:“李修涯到底是老夫的学生,就是亲自来看看,应该不会打扰到陛下吧?”
“老君说笑了。”李烜笑道:“老君想来便来,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谢陛下。”
沈贤笑了笑,转头对着严钟问道:“严太傅刚刚说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严钟哼道:“有何不能再说的?白羊关的主帅乃是萧鼎,他李修涯能有多少军功?就算有,又能抵得过杀头的大罪?”
李闲道:“还有北方战场呢。”
严钟瞪了李闲一眼,喝道:“北方战场更是与李修涯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有,难道就能饶他一死了吗?”
沈贤闻言,呵呵笑道:“倒是不曾想到,严太傅告老多年,却还有如此的威严,真是佩服。”
“沈贤,你不必讥讽老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严钟比沈贤还要大上几岁,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便是不给沈贤面子也可以。
沈贤自然也不在意,只道:“严太傅只道白羊道一战,我大燕的战果吗?”
严钟微微一愣,这他还真不知道,此事没人跟他说啊。
“此事老夫只是听说胜了,陈国也请降了,至于战果,老夫还真没仔细了解过。”
沈贤笑道:“就知道严太傅日理万机,不会关心这样的小事,那不如老夫给你算算,如何?”
“哼,说来听听。”
严钟一摆衣袖,侧过头去。
沈贤也不在意,只道:“此次燕卫伐陈,夺得陈国汉州柳州城,蒲州包括平昌城在内共计十三城,燕国疆域平白添了数百里;连通卫国,打通与卫国的商道,此后便有远远不断的盐流入我大燕;陈国敬上降表纳贡,数百万两贡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严太傅觉得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功劳吗?”
沈贤细数此战的成果,众人一听,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还当真是大获全胜啊。
见严钟神情变化,沈贤又道:“别的不说,单单是将大燕东边的疆域扩开数百里,凭此功绩,封侯拜相也是绰绰有余吧?”
聂含山应和道:“不错,按大燕的惯例,是可以封侯的。”
是沈贤看着严钟道:“严太傅现在还觉得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功劳吗?”
“哼,就算是此次战功赫赫,但那也是主帅萧鼎的功劳,与李修涯何干?他不过就是个监军罢了。”
“监军罢了?”沈贤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李昭,“老夫没记错,你也去过边关吧?”
李昭躬身应道:“末将奉陛下命,与李尚书驰援萧总官。”
“好,那你来说说李修涯在此战之中做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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