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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苏盯向押司“我是问昨天暗杀本官的那些人你有没有头绪,榆木脑袋。”
押司无话可说。你官大,你说的有理。
他想了想措辞道“都是生人面孔,恐不是费县中人。”
“我是问你他们背后是谁。”牧苏一副没了耐心的模样。
押司体会到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何感受了。
“下官推测,您被暗杀可能与昨日堂上更改赋税有关”
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有些东西不可明说。他能成为费县唯一活着的官吏,靠的便是这份圆滑。
只是他如今碰上了牧苏。
牧苏这暴脾气就受不了了,一拍惊堂木起身大喊“本官跟你玩脑筋急转弯呢我问你是谁,姓甚名谁诶诶诶诶”
他扯着嗓子拉起长音喊了十几秒,方才住嘴。
押司脑袋嗡声一片,迷迷糊糊就把话说了“下官觉得此时或许与本地士绅有关”
简直是不想拉屎的人去拉屎,一会儿挤一点一会儿挤一点。
没了耐心的牧苏挥手唤来捕头,轻飘飘道“拖下去,斩了。”
“是大人”捕头一脸兴奋冲向押司。
牧苏昨日去除赋税举动当时便让这位捕头成为死忠。
“大人饶命啊下官说下官说。是本地士绅因您昨日行经触碰他们这些士族利益故派人暗杀您”屎到临头,押司终于拉了出来。
捕头制住押司看向牧苏。
不出我所料,这是第四件案情了。透明桥也道。
牧苏神情一振,真是瞌睡了来枕头。解决这件进度就是四个了,离通关还差一件。
“放开他吧。”
捕头这才松手,转身欲离。
“你等一下。”牧苏叫住他,而后问押司“本地士绅都有哪些人啊。”
“回大人,一共是韩家冯家和周家这三家。往日四成赋税也是被他们所瓜分”押司似是破罐子破摔了,再无保留全盘托出。
牧苏好奇“三个人怎么分四成”
这是重点吗
“这下官不知”
想了想,牧苏对捕头道“你令这三家负责人正午来县衙,本官要开堂会审。”
押司急道“大人您三思啊。这三家在费县经营已久,底细莫深。其中的周家甚至只是一处旁氏分支”
牧苏神色不善“你的意思是让本大人徇私枉法”
两边都不能得罪,押司急得要哭出来“下官只是提醒一下您,这些士族在费县根系极深。他们族人更是开花散叶在大林各处为官。莫说您是知县,便是知府遇到此事,也要再三犹豫。”
牧苏双眸微眯。“你的意思是让本官咽下这口气被刺杀便忍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