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的看守所里,哪怕被室町由纪子逮捕之后也一直维持着体面人仪态的森谷帝二此时状若癫狂,他用双手疯狂挠着牢房的墙壁,就算手指出血指甲、破碎也指甲也不停歇。
牢房墙壁上的绘画是一副非常标准的中原苏州园林建筑画,清幽雅致,自然和谐,但是这样的建筑画却犯了森谷帝二的大忌,它不对称啊!
森谷帝二非常用力,但奈何牢房的壁绘是用瓷砖贴成的,根本不是用挠的用扣的就可以破坏的。
见自己死活不能破坏壁绘,森谷帝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他以头撞墙,希望能将墙壁上的瓷砖撞碎。
但很遗憾,森谷帝二没有练过铁头功,脑袋撞在墙壁上,受伤流血的只有他的头,印有壁绘的瓷砖则是光滑无损。
但森谷帝二却没有失望,他反而露出了狂笑,看着被自己的鲜血涂改住了的壁绘,连忙右手去蘸额头上的血,然后涂在了其他壁绘上。
额头的血很快用完,但壁绘却还有大片没有涂抹,森谷帝二心下一横,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顿时,鲜血汨汨地从手腕的伤处流出,森谷帝二忙用另一只手接住这些宝贵的“颜料”,将只全部涂抹在了壁绘上。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鲜血,墙壁上的壁绘终于被全部涂抹完毕,森谷帝二坐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一片,心情却变得异常放松。
终于,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对着这幅折磨人的壁绘入睡了,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低头一口自己屁股下床,以中间为界,一半是圆边的,一半是方边的,就像是两张床对半切硬拼在一起的一般。
不单是床,牢房里的每一样东西几乎都是这样的风格,像是拼凑起来的。
森谷帝二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感觉自己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放我出去!我要换一个房间!你们这是在虐待我,让我见我的律师!”
森谷帝二拼命拍打牢房门大喊道。
“咔哒!”
牢房的门果然被打开,两个看守的警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提着水桶和抹布,默不作声地开始用抹布清洁墙壁上的血迹。
“住手!”
眼见自己的血被擦去,被血掩盖的壁绘又要重新露出来,森谷帝二惊恐地喊了出来。
而这时另外一个警员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面对一个快五十岁体能衰退而且还失血过多浑身无力的中年人,年轻力壮的警员轻易压制了森谷帝二,森谷帝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副苏州园林的壁绘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
森谷帝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纠正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成为一个对自己作品负责任的建筑设计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虐待?
在将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