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还能神不鬼不觉的进门。
至于监控？不用看他都道肯定黑了。
几年前就已经能窥探出不一般了，当时他便道不能与这么可怕的小孩为敌，而现在看对方的发，他当年的直觉然没错。
“你慢慢看，我们走了。”云简起身，办事身子骨又懒恹恹的，垂着眼腰身很直，身姿颀长贵，顾奇从背后看着，发现的变化除了身高以外内里也是有一些的。
当年的小孩只垂着眼站在那人身边就如同鬼魂一般，发丝遮过半张冷白如吸血鬼的脸，只露出那在灯下极其显眼仿若血滴的小痣。
亦亦趋地跟着那人，身的灰暗仿佛能生生将误闯进入的旁人入黑暗漩涡中。唯有那人谈笑间垂眼看向时，会泄露出一丝人气儿。
那时的很，长相是挑不出的。给人的感觉像是细碎的，阴暗泥沼中不该生出的人，偏偏在那里开出了泛着冷的。
沉静地生长着，阴冷地在所有人的上方纵观全场掌控大局，只待时机成熟便一把网。
——这还是那人说给顾奇听的。
那时灯昏暗明灭扑下，映在那人平静若湖面的眸里，洒下暖色的，眼底也倒映着小孩那阴郁的身，语调含笑，嗓音醇厚优雅。
“阿，看着吧，会是第一个挣出这泥沼的。嗯，或许应该说是雏鸟？是青凤？……都不好。”那人突然笑了声，掩着唇眼尾弯起，尾音上扬。
“错了错了。跟那些老东待久了想也腐蚀了，这不好。哪是么啊鸟啊——分明是个生生的人。”
分明是个生生的人。
这句话直到现在顾奇依旧印刻。
他看着那恶鬼堆中养出的、从渊沼泽铁索禁锢中爬出来的人，突然也笑了声，含着些毫不掩饰地恶意高声道。
“云简，云亦跟我见过面。”
那道身一顿。
“就在你来岚市的前一天。”
那身偏头蹙了下眉，呵了声。
“关我屁事？”
—
“我现在可以问吗？”
傅又亦盯着云简躺在床上蹙着眉半敛着眸子的侧脸，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说不可以你就会滚蛋了？”云简“啧”了声，要不是道自己一拳过去会把这小哭包直哭，到时候烦的还是自己，早就下手了。
“……不会。”傅又亦顿了顿，突然明白了云简话中的意，抬起亮晶晶地眼睛看着，“你的意是，我可以问，对吗？”
“问么就说，不问就滚，我困了。还要我说得明白点吗？”云简危险地眯起眸子，眼底下的阴翳沉沉。
“你认识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