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李鸿恩是闯王的十二弟,向来受到闯王宠爱,同众将领关系也不错,现在是闯营练兵的总教头。他平时喜欢嬉闹,有点轻浮,但还不至于干出强暴杀人的勾当。
范青沉着脸,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李鸿恩干的?”
王诚惨然一笑,道:“什么证据?我就知道你们要包庇他的。我知道他是你们闯营中的重要人物,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他作恶的时候,村子里好多人都看到他了,有好几个人都认得他就是李鸿恩,你们若想调查只要去这附近的田门村一打听,就能调查出来实情。可是你们会去吗?我已经打听清楚,李鸿恩是闯王李自成的弟弟,哈哈,你们会去惩罚闯王的弟弟吗?呜呜,只可怜我那妹妹,今年十八岁,鲜花一般的姑娘,就被他给摧残了!”说着,王诚呜呜的哭起来。
范青一听这话,已经相信的八成,既然村子里好多人都看到了,那李鸿恩可能真的做了。
李过却指着他喝道:“一面之词,诬陷好人,你们这些村民定然是看错了人。”
王诚凄惨一笑,忽然拉开衣襟,只见胸口一道长长的疤痕,还结着血痂,道:“他要杀人灭口,我侥幸逃脱,能不认得他?”说完,摊开手掌,里面露出一枚铜钱,还有一根扯断的红绳,他脸上露出痛恨的神情,道:“这枚铜钱就是他在我胸口斩了一刀的时候,我无意中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这是他的东西,你们都应该认得吧!”
李过、李友心中一震,他们熟悉李鸿恩,知道他脖子上确实有这么一枚铜线挂坠,还问过他的来历,但他总是笑着不说。
黑虎星皱眉,道:“王诚说的是真的,我派人去田门村问过。要么,我怎么不信任你们义军呢!要知道我们杆子虽然也作恶,但我们不会自吹仁义之师,你们闯营以义军自称,对我们要求军纪,暗中自己烧杀抢掠,什么都干,这个……有点说不过去了!“
范青阴沉着脸道:“王诚,你既然有这么大冤屈,为什么不去闯营告状。”
王诚悲苦一笑道:“我去告状有用吗?你们闯营会惩罚李自成的弟弟吗?即便装腔作势的打了几板子,能报了我的血海深仇么?我妹妹,还有我父母可是三条人命啊!到时候只怕我自己也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不去闯营告状,就为了留下性命,找你们报仇。”
范青缓缓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们闯营的军纪不是闹着玩的,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我会报告给闯王,我信闯王一定会给你个公道的。”
黑虎星一拍巴掌道:“说的好,如果你们真能秉公处理这件事,我就服了你们闯营啦!”
范青说完,伸手向王诚道:“你若信我,就把铜钱交给我,我想法子为你讨个公道。”
王诚加入黑虎星的手下,想给家人报仇,可今日一见闯营的骑兵如此厉害,对给家人报仇,登时绝望了。现在峰回路转,有人要帮自己讨公道,简直有点难以置信,他颤抖着手把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