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官军在关口前一片混乱,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如此密集的箭雨,距离又如此之近,吃了大亏。
这时,范青才猛地挥手,喝道:“长枪手,出击。”
五十名长枪手一起跃出营地,呐喊着向敌人冲去,到了敌人面前一顿攒刺。本来混乱的官军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击队形。而且山路如此狭窄,只容几个人并排作战。
义军战士如狼似虎,手中长枪不停猛刺,枪枪入肉,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音,对面则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黑夜中看不清的敌人的伤口,不过迎面喷射而来的鲜血,带着血腥的味道,将这些长枪手的身子全部染红。杀!杀!杀!长枪手们不停的向前挤压官军,对生的渴望,让这些官军士兵争先恐后的向后挤,可狭窄的下坡根本没法子快速撤退,终于,官军们溃散了,纷纷夺路而逃。
在狭窄的山路上自相残杀,拼命的向下挤,山路边缘的官军士兵纷纷被挤下悬崖,发出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音。每个人都想活命,甚至有人用刀子猛砍挡住自己去路的同伴,黑暗中,刀光闪烁,呼喊惨叫,一片大乱,这时候,已经用不到义军下坡去追杀了,这数百官军仅仅自相践踏就死了一半人。剩下的狼狈退下陡坡,逃命去了。
一场大胜,众人都对范青十分佩服。李来亨忍不住问道:“范先生,我父亲在讲作战的时候,要先下手为强。刚才应该趁着敌人未上坡的时候就射箭,阻挡他们上来才对。为什么等到敌人拉开拒马,离我们那么近的时候,才让我们射箭呢?”
范青笑道:“打仗作战不是一成不变的,要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改变,尤其是地形地势。营地外面只有一条小路,敌人不能一拥而上,至多只能四五人并排而上,他们又没带盾牌。这样的地形很容易制造混乱。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防守抵御,而是想着将他们一举击溃。”
“等他们上来,拉开拒马,正好方便咱们长枪手出击,而且那么近的距离,官兵的弓箭、火铳之类的也用不上,这样咱们就把地利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再加上突袭,敌人不自乱才怪呢!”
李来亨听完,若有所思,其余人也十分佩服。张鼐虽然和范青有嫌隙,但此时也不由得对他十分佩服。
范青看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道:“今夜咱们分成三队,每二百人为一队。晚上两队休息,一队去智亭山下骚扰官军,不用接战,只敲锣打鼓放火铳就成。”
丁国宝疑虑道:“敌人比我们人多太多,如果敌人出阵很容易把我们吃掉。”
范青摇头笑道:“敌人刚在清风垭经历一场惨败,他们摸不清咱们虚实,定然不敢出战。咱们在山下骚扰,智亭山上的高夫人等也能知晓,定会想法子派人下山和咱们接洽。”
丁国宝接令去了,这一晚,智亭山方向,鼓声炮声呐喊声不断,持续了一夜,把围困智亭山的官军弄得疲惫不堪。
到了清晨,果然从智亭山上下来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