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没有阵形,再多人都得任人宰割。
在一片绝望的喧哗声中,范青的三百骑兵轰然冲入官军队伍。就如一条凶猛的恶狼,从雨中扑出来,用锋锐的牙齿狠狠咬住了猎物的后腿。
轰然撞击,范青利用马匹的冲力撞倒了一名官军的士兵,范青完全不理睬他,因为在马蹄的踩踏之下,他已经筋折骨断,变成一摊肉泥。范青的长枪奋力刺出,前面一个年轻的,眉毛很重的官军士兵。这士兵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张大嘴巴,在雨中发出恐惧的叫声。但范青丝毫不受影响,他的长枪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胸口。利用马匹的冲力,这一枪如此强劲,直接刺透他胸前的棉甲,深深没入他的身体。范青有八成把握,这一枪刺入了他的心脏,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拧了一下枪杆,为了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年轻官军,惨叫着倒下,胸口的鲜血如一条喷泉,溅落在地上,混着雨水,在泥泞的山路上流淌。
这样一幕到处都在上演,被骑兵偷袭的官军全然没有斗志,只有被任意杀戮的份,好多官军被恐惧驱使都在向两侧的山丘,树林中奔逃。看上去,范青的队伍好像一支利器,正在深深的贯穿官兵的队伍。所过之处官军溃散,没人抵抗。
当马匹的冲击力用尽的时候,范青就会兜转马头,向山丘上奔驰,给后面奔驰的骑兵创造冲击杀伤的机会。范青完全不理会在山丘树林中逃散的官军士兵,散乱的士兵就是案板上的肉,连屠杀都不需要,他要的制造混乱,彻底的打乱官军。
在山丘上兜了一个圈子,范青再次冲击下来,他反复的利用马匹的冲击力来给官军制造混乱。在义军骑兵的冲击下,很快官军的队伍人仰马翻,一片哀嚎惨叫,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在泥泞的土地上哀嚎翻滚,身上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和着雨水把山路染得通红,像一条红色的小溪。
这个官兵在山路上行走的队伍就如一条长蛇,范青咬住了它的尾巴,想让这条长蛇,从后向前,一节节的崩溃,但他低估了官军的人数,五六千人的队伍,差不多在山路上有一里长,虽然队伍末尾崩溃,但前队和中队保持着队形。郑崇俭虽然没打过仗,但他的属下总兵和幕僚都是久经战阵,十分老练,知道此时步兵不可用。立刻一名总兵带领数百骑兵,向队伍末尾奔驰而来,要以骑兵对抗骑兵。
眼看官军一队骑兵沿着山坡疾驰过来,范青唿哨一声,带领属下急冲过去,骑兵对冲。两队骑兵在暴雨中疾驰,马蹄击打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一人多高的泥水。这样的天气道路,骑马奔驰就很危险,很容易滑倒,而且一旦倒下,就会被对面的骑兵,甚至自己的骑兵践踏,铁蹄践踏,一摊肉泥的景象在骑兵作战中太常见了。
这是考验骑术和勇气的时候了,这队骑兵也是整个官军中最精锐的骑兵。两队骑兵凶猛的撞击在一起,有的两匹马正面相撞,两马同时胫骨折断,惨叫嘶鸣倒在地上,连带骑士也倒下,被后来的马匹踩死。更多的是交错而过,这时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