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没怀疑。后来在洛阳外围巡逻的士兵,在一个坟园中发现几人可疑,正要上前盘问。世子几人骑上马就跑,只捉住了一个护送他的人,才知道是世子,已经追赶不上了。
“义父,我没抓到世子,请义父从严治罪。”张鼐心情忐忑的说道。
李自成沉默片刻道:“只要捉住福王这个主犯,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城中秩序如常,你的骑兵也可以撤出城外了,以免在城中打扰百姓生活。”
张鼐连忙拱手称是,见李自成没责备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李自成道:“福王府中缴获的粮食堆积如山,咱们军队暂时用不了这么多,李岩,你挑选五百士兵,从明天开始,在洛阳的四个大门放赈,救济百姓。”李岩接令去了。
又问刘宗敏,“大军进了洛阳以后杀了多少人?”
刘宗敏道:“城头上没发生战斗,所以也没杀人。被杀的都是城中的乱兵,想要抢劫放火的,一共一百多人,其中福王府中最多,都被就地正法了!”
“城中欺压百姓,民愤极大的官绅调查了么?”李自成问。
“调查完了,我让人写了一张清单,把这些官绅作恶的条目都写上了!”说完给李自成递上一张纸,上面写的着官绅的名字和作恶条目。
李自成看纸单上第一个人就是吕维祺,后面写着鱼肉乡民,祸害地方,重租高利,盘剥小民,霸占民田,逼死人命等项目。吕维祺后面则是知府冯一俊,然后是总兵王绍禹,一共十几人,前面都在名字上画了一个红圈,写了一个“杀”字,李自成明白这是刘宗敏认为罪大恶极,应该砍头。
李自成看了纸单之后,把纸单递给范青,范青皱眉看了一会儿,慢慢道:“吕维祺不能杀?”
刘宗敏愕然道:“为什么?这人非常坏,告他状的百姓很多,我们这些将领听了之后,都很愤怒,觉得不杀他不能平民愤。”
范青道:“吕维祺这个人固然是大乡宦,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理学大师,注过‘孝经’,洛阳的伊洛会学院就是他创立的,他门徒很多,广布中原,这样一个在士林中影响很大的人,应该笼络,最好让他投降归顺咱们,而不是一杀了之。”
袁宗第亲自抓的吕维祺,也听了许多穷苦百姓的控诉,对他特别痛恨,道:“这人满口孔孟之道,可背地里却干了不少坏事,只兼并土地这一项,就不知害得多少小民百姓破产流亡。他家佃户日子过得牛马不如,总被庄头催租催债,卖儿卖女,可这老东西却佯装不知。却在洛阳城内假惺惺的拿出几百斤杂粮,放赈救灾,还修建书院讲学,这不是刽子手披着袈裟念经么!这样的人为什么饶他狗命,难道李哥日后做天下,还缺少这样的腐儒?”
李过也道:“我刚从新安县那边过来,新安县有吕家的老宅,周围都是吕维祺家的田产,新安百姓提到吕维祺,没有不破口大骂的,都说他的家人平日仗着他势,欺负百姓,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