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我放在眼中么?”
慧英冷笑道:“夫君,有一句话,妾身也想奉劝你,你是一营之主,统帅十几万人马,你的属下都看着你呢!所谓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立身正了,属下自然也跟着有样学样。你若是一心只想着喝酒、玩女人,胸无大志、混混僵僵,那么臣妾只好把自己这双无用的眸子挖出来,算臣妾瞎了眼,看错了人。”
袁时中听慧英这番毫不客气的话,呸了一声道:“我袁时中爱怎样,便怎样,你若觉得你闯王义女,身份高贵,咱们从今以后不再见面就是。”说完搀扶着哭哭啼啼的金氏,离开慧英的屋子。
他把金氏送回房间,请大夫医治,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气愤不已,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咒骂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有亲兵来报告,说刘玉尺和朱成矩来拜见他。
袁时中命令让他们二人进来,一见到他们二人,袁时中立刻抱怨起来,大吐苦水,把新婚这几天,慧英如何自恃身份,对他不冷不热,还有刚才惩罚金氏,对他出言不逊的话都说了。
听完袁时中的抱怨,朱成矩轻咳一声道:“我和玉尺刚才略略商议此事,我们二人都以为,将军不应该因为此事恼怒夫人,更不应该疏远夫人,不与她同房。”
袁时中呸了一声,“看她高傲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疏远她几天,杀杀她的气焰。”
刘玉尺拱手道:“将军,你不能被怒火冲昏头脑。慧英毕竟是闯王的义女,高夫人很疼爱她的,咱们刚刚加入闯营,很多事情都要仰人鼻息,看人家眼色。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和太太闹翻,对咱们小袁营的未来发展是很不利的。”
朱成矩也道:“将军,太太惩罚金氏虽然手段严厉些,但她毕竟是主母,惩罚小妾,也不违反礼法,但你若因此疏远她,只怕会被闯营看成爱好女色的人。”
袁时中这时也稍稍冷静一些,喃喃道:“想我袁时中是一方豪杰,现在却要仰人鼻息了。”
刘玉尺叹道:“形势所迫啊!请将军今夜就回太太房间,不要冷落了她。”
袁时中恼怒道:“我现在回去向她低头,岂不是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朱成矩道:“将军,夫妻本为一体,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谁向谁低头一说。”
刘玉尺则道:“将军投顺闯营之后,小袁营一营的前程,都系在闯营之上,能否讨得高夫人的欢心至关重要。将军恩爱太太,就是拥护闯营。况且太太颀身玉貌,明眸皓齿,远胜金氏。不过,她是闯王养女,立有汗马功劳,深为高夫人所钟爱,故不免略自矜持,身份庄重,不似金氏那般曲意奉承,百依百顺,故意讨将军快乐。要知道贫家小户,敬祝灶神,还指望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好话多说,坏话不提’。太太是高夫人的养女,岂可不使他心中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