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将还有田见秀,谋士有李岩和傅宗龙,范青却偏偏询问平时与李友不睦的刘芳亮。
刘芳亮冷冷一笑,道:“擅自带兵离营,大将军军法如山,不可轻饶。”
范青手一挥道:“违反军纪者斩,推出去斩首!”
众人一听皆是大惊,李友怎么也算闯营中一名出色将领,怎么说斩就斩了!
李友也是变了脸色,忍不住叫道:“我是闯营将领,你要斩我,也要通报夫人。我不服,我要向夫人申诉。”
范青冷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大将军,统领诸将,有阵前斩将的权力。”接着大声喝道:“推出去,斩了!”
田见秀和李岩同时拱手,叫了一声大将军,田见秀道:“大将军,李友是咱们老八队出来的战士,这些年风风雨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立下许多功劳,请大将军开恩,饶过他这一次,让他以后在战场上立功赎罪。”
李岩也道:“大将军,李友是总哨刘爷的副将,是闯营的高级将领,不同一般的将士,你若斩了他,只怕总哨刘爷和夫人那里都说不过去啊!”
范青哼了一声,对李友道:“田将军和军师给你求情,你若叩头认错,我饶你死罪。”
岂料,李友一直做刘宗敏的副将,霸道惯了,他昂首挺胸,大叫道:“我只犯了小错,你凭什么杀我。我是总哨刘爷的副将,只有总哨刘爷和夫人才有资格处决我,你不过是个秀才出身的逃兵,凭什么杀我?”
李友这句话直接掀开范青的老底,触怒了范青,范青眉毛一竖,眼中露出杀气,怒道:“你当我不敢杀你么?”随即望向田见秀和李岩,道:“你听听他说些什么,这没上没下的东西!”
田见秀也很焦急,连忙对李友道:“你不可对大将军无礼,快跪下叩头求饶。”
李岩也没想到李友能说这么无礼的话,他皱眉道:“李友,你这样对大将军无礼,只怕夫人和总哨刘爷也保不了你,快叩头认错,大将军心地仁善,也许会饶你性命。”
俩人都劝李友服软,岂料李友还是梗着脖子,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范青,你趁着闯王昏迷,窃取闯营大权,排除异己,我李友就不服你。”
大厅中的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李友说出这样的话,把闯营的矛盾都给说出来了。有些人心中不禁暗暗担心,自己知道了闯营的矛盾,不知会不会招来祸患,不禁有些后悔今日前来赴宴。
范青脸上现出杀气,李友这样逼迫他,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简直是在找死。
“把这厮拖出去斩了!”这次范青是向自己亲兵发令了,蓝应城领着几名亲兵大步上前,反剪李友双臂,将他拖了出去。田见秀急了,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大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请大将军看在总哨刘爷的面上,暂且留他一条性命。”
范青不做声,只是微微冷笑,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