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动留下处理,刘芳亮也没走,他是因为恼怒。
只见刘芳亮用马鞭指着袁时中喝道:“袁时中,你给我过来。”
袁时中听到刘芳亮叫他,急忙走过来,陪笑道:“刘将军,军师,我不知道大将军忽然到来,没有远迎,咦……大将军怎么走了!”
刘芳亮喝道:“大将军是被你气走了,你手下的人不但骂闯营,还要杀了大将军,这不是要造反么?你军营中的士兵这样说话,你也不管管,你耳朵里面塞鸡毛了么?”
袁时中赶快拱手道:“我完全不知道,这只是老王一个人酒醉了,胡说八道,我立刻就严办他。”
刘芳亮怒气冲冲的道:“夫人和大将军待你不薄,把养女也嫁给你,你现在是大将军的部下,你纵容手下人这样侮辱大将军,煽动军心,你摸摸胸口,对得起大将军和夫人么?”
袁时中连忙拱手道:“刘将军放心,我一定严办,一定严办。”
刘芳亮仍然满面怒容,再没说二话,策马而去。
李岩皱着眉头对袁时中道:“袁将军,你下边的人也太放肆了,你要好好管一管,不然闹出来大事情可没法向大将军交代啊!对袁将军的个人前途也会有很大影响啊!”
袁时中连忙道:“军师,你放心,我一定严办,绝不容许下边人如此放肆。”袁时中说着,头上已经冒出汗来。
李岩冷淡的一拱手,策马离去。
李岩回到范青的中军大帐,只见一名范青的亲兵正急匆匆的向外走,见到李岩,立刻拱手道:“军师,大将军正派我去找你呢!”
李岩知道有事情发生,一面急匆匆的走,一面问:“有什么紧急军情么?”
亲兵小声道:“是西营张献忠的军师徐以显来了!”
“是他!”李岩微微一怔,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他匆匆走入中军大帐,只见范青领着众将都在帐中坐下,中间站着一名身穿长衫,留着三绺长须,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是张献忠身边的徐以显。
大帐中的气氛很冷淡,两年前在郧阳大山,张献忠设计伏击众将,差点将闯营众将一网打尽。此刻军营中的众将大多都亲历此事,没经历过的,也听别人讲过,所以对西营有很大意见,把徐以显当成阴险狡诈的坏人,都用冰冷的眼光看着他。
范青表情平淡,既不恼怒,也不热情,田见秀、刘芳亮、张鼐、李双喜都曾亲历,所以或用冰冷,或用恼恨的眼神看着徐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