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范青又让总管吴汝义给袁时中手下二十两银子,抚恤姓王头目的家人。袁时中再次躬身叉手,对大将军表示感谢,随后退出了大帐。
在回营地的路上,袁时中对随从的人一言不发,他心中十分害怕,决定今晚就要和刘玉尺密商,他不断在心中发问,“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袁时中心中沉重愤怒,范青的强势威严,步步逼迫于他,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在他手下做事。他一路上愁眉不展,默然无语。快到小袁营驻扎的村子的时候,刘玉尺在路边等候,迎接他。离的很远,就看出来他气色不佳,心中暗暗吃惊。
这时老王被斩首后,闯营快马将头颅先行送来,已经挂在了小袁营门口。小袁营上下都已经传遍,人心浮动,都在窃窃议论。
刘玉尺生怕袁时中在将士面前露出对范青的不满心情,所以才独自带着几名亲兵出村等候。等袁时中来到面前时,他满脸堆笑,赶快拱手说:“恭喜将军!”
袁时中感到愕然,奇怪军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竟然不知,他正要说话,却见刘玉尺在向他使眼色,随即又说:“刚才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所以要向将军贺喜。”
袁时中苦笑,“何喜之有?”
刘玉尺道:“我平日担心大将军仍然把咱们当成客军对待,心中把咱们小袁营当成外人,可经过今日之事。我才知道大将军已经把咱们当成了自己人,对自己人当然不用客气,直接发话把老王斩首,是对咱们不能替他争气,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刘玉尺这份曲解并不贴切,但袁时中也是乖觉的人,听懂了他的话,明白他的深刻用心,慌忙点头道:“你说的对,完全对。”
刘玉尺又道:“闯王素日对谁越亲,在心中越是重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今日受闯王严责,实为难得。今后惟有我们全营更加奋勉,整饬军纪,一心为夫人进忠,为大将军效命,报答他们的深情厚爱。”
听到刘玉尺这么无耻,阿谀逢迎,颠倒是非的话,袁时中身后的亲兵们都露出愤怒的神色,有的冷眼看着刘玉尺,还有的在心中想,刘玉尺是不是已经被闯营收买,或者打算自己投靠闯营,把出卖小袁营的利益作为进身之阶。
等袁时中带领刘玉尺进入中军营帐,他身后的两名亲兵才开始小声议论,“起初就是听了刘军师的话,才去投靠闯营,去向高夫人求亲。现在成了人家属下将领,又娶了人家义女,想走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