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不说话,二人都看着刘静逸,等他发言。
刘静逸叹了口气,他当初主张向东进入山东,去投靠官军,或着向南去大别山投靠革左五营,可惜没被采纳。现在他满腹牢骚,本想抱怨几句。但见小袁营现在处境危险,众人应该和衷共济,度过难关,便收起抱怨的话,道:“现在想要在闯营中继续保留小袁营的称号,恐怕很难。如果受不了闯营的军纪和范青的跋扈,我看咱们还是走为上策。”
周成矩忧虑的说:“我也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眼前的形势,恐怕欲走不得,反成大祸。”
袁时中道:“如果现在逃走,难道一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么?”
朱成矩道:“高夫人将义女嫁给将军,指望着将军能效忠闯营,为闯营尽心尽力,而大将军范青则把咱们看成他的下属,想要咱们的人马充实军队。咱们一旦离开,会被他们当成忘恩负义的叛徒,只怕立刻派兵追杀。现在范青的中军还有五万人,营地都在咱们左右,隐隐有包围的意图。而且我相信,闯营必有游骑暗中观察咱们动静,只要咱们稍稍有离开的意思,只怕还没拔营,四面就有大军扑来。嘿嘿!将军觉得能跟闯营正面一战否?”
袁时中想了想闯营将士的战斗力,虽然自己全部战士加起来,也接近五万人,可要正面对战,估计都不够闯营塞牙缝的,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击溃自己,袁时中长叹一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难道咱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朱成矩道:“不然,我的的意思是现在不走,静待时机,等范青相信咱们的忠心,不再对咱们提防,再抓住时机,突然而去,动若脱兔,使他们追之不及。”
刘静逸冷笑道:“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这几日,闯营就要开拔,带着咱们回开封。到了开封,必将重建军制,我估计也就只有十天半月,咱们小袁营就不复存在了,还能有什么机会可抓?”
听了这话,袁时中心中格外沉重,背上冒出汗珠,将焦急的眼光转到刘玉尺脸上。
刘玉尺态度镇定,一如平日,保持着他小袁营第一谋士的风度。刘静逸和朱成矩所想到的种种困难,他早已“筹之熟矣”。他故意沉默片刻,使大家冷静下来,也显示自己说话的重要,然后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轻捻胡须,
说道:“当日我们决定投闯、求亲,今日决定离开,都有道理。盖此一时,彼一时也。从目前看来,纵然范青无意吞并小袁营,我们也应该离开,究其根本,咱们的将士根本受不了闯营严苛的军纪和训练,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况且现在范青真有吞并咱们之意图,咱们将来在他麾下,性命堪忧,所以未来凶吉,明若观火,不走何待?”
朱成矩道:“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关键是如何走法?”
刘玉尺微笑道:“对付范青,用硬来的手段是不行的,但范青并非没有弱点,他虽然是大将军,统帅闯营诸将。但这是闯营,不是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