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大将军胸怀宽广,不计前嫌,让人钦佩,属下一定把大将军的意思传达给总哨刘爷。”
李岩立刻告退,率领数十骑兵出城追刘宗敏了,其余众将也陆续告辞。
范青带着几名内监把高夫人送回住处,在花厅中,高夫人坐在一张梨花椅上,感觉有点冷,情不自禁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范青立刻招呼侍女把厅中的火盆再拨的旺些,然后,笑道:“姐姐,我走了!”
忽听高夫人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且别走!”
范青转头望去,只见高夫人一张苍白的脸上,大眼睛中泪水涟涟,一滴滴的泪珠正沿着脸颊滚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范青微笑着走到她面前,从袖子里抽出汗巾,弯腰轻轻擦拭高夫人脸颊上的泪水,柔声问:“怎么啦?这么伤心?”
高夫人抽噎道:“范青,我心里难受,觉得特别对不起自成,也对不起咱们闯营的事业,我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能,没有用。”
“为什么这么想?”范青拿起高夫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当中,轻轻揉搓,以示安慰。
高夫人继续哭道:“我现在是闯营代闯王,是帮着自成维持他的事业,这闯营也是我叔父高闯王的心血,也是所有人的指望。我应该把闯营弄得兴旺红火,大家都高高兴兴,每个人都开开心心才对。可现在郝摇旗走了,刘宗敏也走了,明天不知还有哪位将领离开。是我把一切事情都搞糟了,我是个无能的女人。”说完又哭了起来。
“姐姐怎么能这么想?”范青微微叹息,“你是一军之主,任何想干出一番事业的首领,都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开心满意,你不必迎合任何人,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高夫人泣道:“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感觉深深的自责,我……为什么这么笨!”说完,又哭泣起来。
范青不得已,只好蹲在她面前,用双手合住她的手掌轻轻摇了摇道:“姐姐,你不必如此自责,其实咱们闯营现在无比的兴盛,远远超过高闯王和闯王的时候,咱们有最多的军队,最大的地盘,还有许许多多的子民。我想再过两三年,咱们就可以推翻朱家王朝,建立一个崭新的朝代了,咱们闯营最辉煌的时候,应该不远了。至于刘宗敏、郝摇旗他们离队,怎么能怪你呢?是他们自己固执己见,不愿意定都河南,不愿意建立固定地盘,设官理民,招抚流亡。他们过惯了流动作战的日子,根本不愿意在河南长期扎根,所以自己走了,这只怨他们自己没有眼光,看不清时代发展的形势。他们走了,不影响咱们闯营发展壮大。姐姐,你放心,只要你信任我,我们二人同心协力,管理好闯营,不久以后,就能打败左良玉,进军湖广和陕西了。明年或者后年,咱们就进攻京师,把崇祯皇帝拉下马,到时候,我让姐姐去金銮殿的皇位上坐坐,也尝尝当皇帝的滋味。”
高夫人叹道:“我去皇位上坐什么?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皇帝,难不成还让我当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