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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乔年则苦笑道:“左将军知道我从陕西带来的兵,都是刚刚招募的,训练不到一年,从没上过战场,只怕一见到敌人炮火,就会溃散,心惊胆战的逃命。这样一来反而影响全军士气,所以请左将军再斟酌一下。”
一直较少说话的左良玉,忽然脸一板,一双狭长的眼睛中射出凶光,喝道:“一战就逃的兵,还叫兵吗?”
他声音陡然升高,似乎是在呵斥二人。杨、汪二人的职位都比左良玉高,却被左良玉这声断喝吓得浑身一抖。
只见左良玉阴沉着脸,道:“咱们三部人马共同对战闯营,应该同心协力,奋勇争先才对。前日晚上争夺朱仙镇的战役,只有我们左营拼死力战,你们二部人马始终不进入镇子,也不出力战斗,是把我们左营人马当成苦力使用么?”说到这里左良玉哼了一声,道:“二位大人虽然官职比我高,可皇上的圣旨中却让我总制所有部队。今天二位大人如果再不出力战斗,休怪我左良玉反脸无情。”
左良玉说完,他身边的亲兵一起手握武器把柄,虎视眈眈的看着杨、汪二人,杀气腾腾。杨、汪二人速来知道左良玉桀骜不驯,心狠手辣,如果不依从他,只怕他现在翻脸,先把他们二人杀了也未可知。二人都是文官,那见过这阵势,不禁都瑟瑟发抖起来。
左良玉心中好笑,也更加鄙视二人,放缓语气道:“二位大人放心,这次主攻依然是我们左营。你们二部只需出兵五千,试探一下敌人虚实就行。”
杨、汪二人知道不能推托,只好颤抖着手向他拱了拱,“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列阵。”
左良玉微微点头,也不拱手还礼,道:“辛苦二位大人了。”
杨、汪二人怀着一肚子气回到自己的营地,却又不敢反抗左良玉的命令,只好组织人马,准备进攻。
片刻之后,杨文岳派出三千步兵,汪乔年派出两千步兵,在左良玉的阵前集合列阵。这两部人马一出场,就和左营兵马形成鲜明对比。士兵们列队不整齐,有的还拖着兵器,样子有的无精打采,有的一脸惊恐,四处张望,在长官的吆喝斥骂下,才慢慢站好队列,整个方阵,松松垮垮,毫无士气。
左良玉看着这些兵马,眼中露出轻视的目光,这些兵也能叫做兵?他平时很自负,总认为自己的兵马在明朝官军中一枝独秀,战力可排名第一。眼前这些兵马比自己的精兵档次可差的太多了,但他忽然又想起,左营现在处于劣质,也许会输给闯营,他心中不禁感到窝火,自己还没能发挥优势,与闯营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就稀里糊涂的要输了。不过他也知道战争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取决于多种因素,而士兵的战斗力只是其中一项罢了。
“擂鼓!”左良玉沉声道。
左营战鼓隆隆响起,越来越急,似乎在催促这些士兵快点进攻。可阵前的士兵只是惊惶的四处张望,将心中的恐惧暴露无遗。
杨文岳、汪乔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