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
杨文岳最想撤退,不过他一听“撤退”被说出来,仍是出了一身热汗,他马上想到的是,皇上也许会将他下狱治罪,以及满朝言官对他的肆口攻讦,他小眼角不停跳动,脱口说道:“现在撤退,敌人定会大举追击,谁来断后?再说,将来皇上责问,这撤退的责任谁来承担?”
汪乔年从出关的时候,就抱了必死的信念,此刻开口道:“我看撤军是不行的,将士们刚刚经历大败,正人心惶惶,猜疑百端,一旦后撤,容易溃乱。敌人趁机以精骑蹂躏,结果不堪设想,所以,眼下大军万万不可撤退啊!”
汪乔年和杨文岳手下的将领幕僚纷纷开口,都反对撤军陈留,认为此刻大军向后移动十分危险。其实他们抱有的目的都是希望用此事来要挟左良玉,得到优先撤退的机会,让左良玉的部队断后。
左良玉明白他们的心思,心中暗骂:“同这帮庸才在一起,受他们拖累,真叫老子一筹莫展。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斤斤计较,计算自己的小算盘,真他妈的!”他越想越怒,向大家扫视一眼,面露忿然之色,冷冷道:“既然督师和总督大人都认为不宜撤退,咱们就在此地与他们相持,坐以待毙吧!”
说完,转身就走,他身边的将士也跟随他而去。其实,此刻左良玉的大军也很难抽身了,连续三次大战,他麾下士兵死伤甚多,士气不振,也需要修养。虽然缺水严重,但也不能立刻撤走。
当晚,左良玉也召集亲信将领和幕僚在自己帐中开会,会议还没开始,左梦庚先摘掉头盔,单膝跪地,泣道:“父亲大人在上,儿子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父亲责罚,取走儿子首级,儿子也无怨言。”
左良玉长叹一声,伸手扶起儿子,叹道:“我有什么资格责罚于你,我不也是一场惨败么!唉!我若不是心中存了一个轻敌的念头,又岂能把大家都带入到这种险恶的境地。你不敌田见秀,为父也不是那个范青的对手啊!”
左良玉从军数十年,还是第一次亲口说出来不如某人,这一仗,他固然是因为轻敌冒进才惨败。但平心而论,就凭闯营现在的军力将领,就是正面对战,自己也不是对手。可笑,自己还想到河南剿灭人家,其实就是自己不动手,再过两年,范青也会大举进攻湖广,与自己决战的。而自己败给闯营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长江后浪催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左良玉叹息不已。他伸手扶起儿子,俩人都是悲从心来,不禁相对唏嘘,众将也都默然。
过了片刻,左良玉叹道:“其实最好撤走的机会就是现在,壮士断腕啊!可惜我没有这个魄力,一来,咱们左营伤兵太多,士气全无,如果此时撤退必然死伤惨重,我于心不忍。二来,两位督师、总督也一致反对,现在咱们是进退两难,坐以待毙的局面啊!”
提到两位总督、督师,他属下将领不再顾忌,肆无忌惮的痛骂二人。说他们都是文臣出身,不懂军事,且都是范青的手下败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