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修炼的结果。
他的儿子左梦庚,二十六岁的青年将领,和一群亲信将领一直肃立等候他说话,他们很想知道刚才左良玉与杨、汪两位大人商议的结果。但左良玉并没说话,只是挥了一下手道:“都退下吧!”
这些将领不敢多问,知道这次会议定然是毫无结果,互相看看,肃然退出。
一名把总职衔的亲兵端来半盆水放在他的面前,蹲下去替他脱鞋。左良玉将脚向后缩去,望着混水,说道:“如今将士们饮水如此困难,还洗什么脚啊?”
这把总躬身道:“大人已经三四天没洗脚了,天气渐渐热了,大人有脚气,不管多么困难,也得让大人洗一次脚啊!”
左良玉严厉的轻声吩咐道:“端走,饮马去。”
这名把总不敢再说话,将水盆端出大帐,随即左梦庚又进来了。
左良玉猜到儿子必会再来,但他神色严肃的问:“你又来做什么?”
左梦庚用眼色使两个在帐中侍候的亲兵退下去,然后走上前一步,恭敬的小声说:“父亲大人,如果处境不妙,人心惶惶,众人都想知道大人与杨、汪两位大人会商之后,有何结果?”
左良玉轻蔑的一笑,道:“他们还能拿得出什么决策!”又道:“你去告诉众将,请大家努力苦撑数日,不要辜负朝廷厚望,数日之后,我自有主张。”
“是,孩儿去传谕众将,不过大人,倘若军心瓦解,或者杨、汪二人逃走,我军想苦撑几天,怕也很难。”
“为父心里明白,你不用多说。”
左梦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见父亲明白,便拱手道:“已经快四更天了,请父亲大人赶快休息一阵。”
左良玉见儿子正要退出,忽然道:“梦庚,你知道为父现在处在嫌疑之地么?”
左梦庚有点吃惊道:“咱们左营这么奋勇的和闯营作战,难道杨、汪二位大人还会怀疑父帅对朝廷的赤胆忠心?”
左良玉冷笑一声道:“两个无能之辈,是中了范青那小子的挑拨离间之计了!”
“父亲大人此话怎讲?”
“我们左营的士兵被闯贼俘去之后,用酒肉款待,全部放还,连兵器也发还。杨、汪的士兵被俘虏之后,有的被杀。那些饶了性命的,有的割去鼻子,割去耳朵,还有的剁了一只手,然后放回,纵然是三尺童子也都知道这是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不会上当……”
“可两位大人不知是计?”
“在今晚的会议中间,谈起此事,虽然他们也说这是闯贼的挑拨离间,可他们两次提起,我不派兵偷袭开封的事情,故意试探老子。好像老子与闯营已经有了什么秘密约定一般。他妈的,老子为朝廷血战十年,升为大将,又因为打败张献忠而拜为平贼将军,他们故意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还不是对我有猜疑?”左良玉越说越气,忍不出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