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啊了一声,又是一阵赞叹。
范青实在不耐烦了,道:“不用讨论了,临时驻跸就选钓鱼台了!”
这时,有亲兵送来军情,先呈给范青看,看过之后,又递给刘芳亮。刘芳亮匆匆看了一遍,面露喜色,对众文武说道:“刚才送来的军情,崇祯派襄城伯李国桢率领三大营兵数千人在沙河布防,妄图阻我大军前进。两个时辰前,三大营兵望见我义军前队旗帜,不战自溃,多数逃散,也有的举着白旗投降。那个李国桢,一看军心瓦解,不可收拾,赶快带着一群亲兵和奴仆奔回京师了。哈哈,毕竞是常说的纨绔子弟,真是勋臣!勋臣!”最后的“勋臣”充满了轻蔑嘲笑的意味。
众武将一起笑了起来,刚才讨论驻跸,他们插不上话,这时讨论军情,众人不禁议论纷纷,都在嘲笑官军的无能。众新降文臣也纷纷颂扬范青圣明天纵。
刘芳亮哎哟一声道:“眼看就要进城了,皇上的礼仪队伍我可要好好的训练一下,免得丢了咱们大顺军的面子,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监督这群家伙。”说完,向范青请辞。
范青向他点头,道:“快去吧!”等刘芳亮退出大厅,他又问众臣进城后还有什么要商议的,见众臣再提不出什么新意见,便令众臣退朝,只留下李岩一人在身边。
等众臣退走,范青一直挂着淡淡微笑的脸上忽然露出沉重的表情,他从御座上下来,背着手,在殿中走来走去,喃喃道:“纵情欢乐,举国若狂,唉!统统失去理智了!”
“傅宗龙向来老成持重,做事谨慎,可今天在会议上,他只想着破城之后的驻跸之事,别的事情一点想不到?而众文臣也都顺着他的意思,阿谀奉承,满口谀词,成什么样子了?”
李岩拱手道:“众文武奋斗多年,眼见就要推翻大明朝,建立新朝,心中兴奋也是可以理解的!”
范青哼了一声,提高声音道:“不是兴奋,是被胜利冲昏头脑了!京师要被攻破了,胜利在望了,便都失去理智了,文臣都想着怎么加官,武将都想着怎么进爵,文武臣僚都想着怎么发财致富,东征前,你担心的很对,咱们的战士怎么会失去锐气,现在这种心态就是暮气沉沉的开端。”
李岩叹了口气,他也觉得刚才会议上,众文武有点高兴过头了。
范青回到御座上坐下,叹了口气道:“居安思危,骄兵必败,越是顺利时越要想到可能遇到的困难,在东征之前,朕曾说攻破京师时只不过是战争的开始,各种困难会陆续到来,现在还有谁记得朕的话?”
李岩道:“众臣今日确实有点高兴过头,不过……”他话音一转,笑道:“皇上还是清醒的,只要皇上还能保持清明理智,咱们大顺国就会一如既往的充满朝气,所向无敌。”
范青哎了一声,道:“丞相,你可不能像那些新归顺的文官一般,只会拍马屁,却半点好主意想不出来。”
李岩笑了笑,道:“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