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刘芳亮痛哭一阵,又道:“臣当时就曾在心中发誓,要杀光这些欺压百姓的恶徒,绝不让这一幕再重现,所以臣才会参加义军,才会如此痛恨官军和大明朝的那些士绅贵族。在进入京师之后,皇上出于笼络目的,不去清算明朝那些大官,臣能理解。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咱们汉人百姓被清兵屠杀,如屠杀牲口一般,惨不忍睹。这让臣回想起当年家人被屠杀的惨剧,臣实在想不明白,咱们大顺军本来是义军,救助百姓,解民倒悬是咱们的宗旨。可现在咱们明明有能力解救这些百姓,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害,不采取一点措施,皇上,臣是于心不忍啊!”
范青被他这番话说的也有些难过,一腔怒火散去了大半,用柔和的语气道:“朕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次与东虏对战,事关咱们大顺朝生死存亡,所以必须以守住京师为上策,不能有妇人之仁。你为将多年,应该知道只要是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战士们要牺牲,百姓们也遭受兵灾,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
高一功拱手道:“皇上,虽说据城而战是比较稳妥的战法,但咱们多少也要试探出来东虏满清军队的作战实力,才能决定是战是守。现在军中很多将士对皇上的做法不理解,他们不以为东虏满清如皇上所说的那般厉害,认为咱们死守的法子是怯战,是懦弱,这样子也是很影响咱们大顺军的士气。所以臣请皇上与东虏满清交战一次,试试他们的底细。如果东虏满清确实如主上所言的那般厉害,咱们再采取死守的法子也不迟,这是咱们守城广大将士的心声。”
范青看着高一功冷笑道:“这是广大将士的心声,还是你们几名大将的意见?将士们对朕的做法不理解,你们应该给他们解释,结果你们反而推波助澜,到朕这里求战,你们是想胁迫朕么?”
高一功心中一凛,连忙叩首道:“臣不敢,臣只是陈述将士们的心声,如果皇上不许,臣也无话可说。”
范青微微皱眉,他心中有些焦躁,先知的痛苦就是这样。他心中明知道大顺军不是东虏满清的对手,据城死守是最稳妥的策略。可是下面这些将领不知道,他们向来对东虏满清持有轻视心理,所以一心想要求战,但范青却又无法解释。
他最后还是摇头道:“朕再重申一遍,不许与东虏满清野战,谁若敢不停命令,私自出战,不管是谁,朕必定斩了他的脑袋。你们二人退下吧!”
高一功和刘芳亮无可奈何,只好叩头,退出大殿。
等二人退出大殿,范青向李岩和傅宗龙问道:“二位爱卿对是否与满清野战一次,有何意见?”
李岩拱手道:“臣主张持重。东虏满清远道而来,锋芒正盛,所以千方百计的求战,咱们要避其锋芒。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此意。即便真要野战也要等他们锐气已失的时候,再出击作战,方是万全之策。”
范青点点头转向傅宗龙,傅宗龙拱手道:“臣以为应该试探东虏满清一次。一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