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呢?他历来是并州官员, 如今更是并州牧, 掌一州军政,即便袁隗名望再高,实权也难以比拟。
张杨也不解, 袁隗偷袭城卫营,致使他们损失惨重,应该是死敌才对,如何能投效?
丁原见两人不作声,接着道:“我军已是强弩之末,袁隗为何不乘胜追击?”
几人无言以对。
“我若猜的不错,他是有意招揽,昨夜之战,乃是袁隗对我不站队的敲打,我想此刻,袁隗应该在等我。”
吕布与张杨吃惊的看着丁原,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他们也纳闷呢, 袁隗怎么不打了?
难道真如丁原所言,在等待丁原投效?
“义父,袁隗与我刚刚作战, 杀害不少我军将士, 而且我们之中,多数皆是并州子弟,他岂能容得我等?不如选择董卓,他是并州牧,而且军中亦有……”
“好了!”丁原打断了吕布,“董卓军乃是凉州军,董卓亦是凉州人,与并州有何关系!”
“可……”
“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吕布还想多说,却撞见张杨一个眼神,只要按捺下来,撇了撇嘴,咬了咬牙,不再开口。
……
袁府大堂,寂静无声,主座的袁隗面色凝重,胸腹剧烈的起伏着,显然积郁其中,无法一吐为快。
今晨方醒,便听闻南鸿德门失守的消息,袁隗一时不敢相信。
董卓进攻的不是西门吗?他不是声东击西吗?
而且昨夜西门大战异常激烈,若不是有其它门的守军相助,说不定真的要失守,最后好不容易才守住,敌军负伤退走。
为何南门又失守了?而且直到早上换防,才有消息传来。
更令其气愤的是,丁原竟然还活着,以数倍之兵攻之,在这雒阳城中,几乎是瓮中捉鳖,可丁原竟然生生挡住了。
两件事合起来,真可谓是一败涂地!
然而一想到雒阳困局尚未结束,袁隗生生将火气压了下来,将士们奋力拼杀,并不是他们的问题。
若真追责,也是他袁隗的问题最大。
“老爷,早朝的时间快到了。”佐吏凑近了提醒道。
袁隗点头示意,站起道:“诸位将军,昨夜辛苦,虽南门已失,不过以我城中兵马,董卓倒不敢轻举妄动,我已发出信件,命陈留、濮阳、山阳等郡兵马,进京勤王!”
众将纷纷点头,也未多说话。
今日雒阳空气十分不好,烟雾弥散开来,笼罩在城中。
百官上朝,不少人捂着口鼻咳嗽,在殿外脱履时,袁隗瞧见了董卓,只见他大腹便便,迈着外八步伐,无人敢走在他前面。
袁隗挥了挥袖袍,闷哼一声,没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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