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林呆检查了一下郭玄武的芦苇杆,结果轻轻一折就断了,没毛病,三人全都撇起了嘴,啥也不玩比剑了。
四人又玩起了抓鬼的游戏,郭玄武当鬼,三个兄弟追逐着郭玄武满沙地上乱窜,每次都是明明眼看着就要抓住了,可偏偏就是在那一霎那被他一闪而过,滑溜的跟泥鳅似的,别是人,就连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牛撇起了嘴道:“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还能咬我是怎么滴?今你们偷地瓜可是叫我撞见了,他们都是人证,就是打得你跪地求饶,闹到你老爹那里,也是你们理亏!”
林呆身为大哥,自然要挺身而出,他反问道:“上回你还不是偷了我们鱼池的鱼?还提着水桶故意在我们面前晃荡,是在河里钓的,我就不信你手里没钓竿,怎么钓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吓得五个亲兄妹挤成了一团,女孩子家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名一身古铜色皮肤的男孩,只见他又高又壮,足足比郭玄武高出了半个脑袋,跟头牛犊子似的,手拿着一根沾湿了芦苇杆怒斥道:“瓜呆出来!又偷我们园里的地瓜吃,这次非打断你们兄弟的贼手不可,叫你们以后再见到我牛,远远的就绕道走!”
正吃着呢,闻着香气找碴的来了,居然有十个人,全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
郭玄武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尝试这种吃法,又是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之下,怎么吃怎么觉得比皇宫大内的御膳要好吃上千百倍,这味道,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还是偷来的最好吃!
扒掉表层的泥巴,又红又亮的地瓜肉露了出来,尽管烫的直抖手,却没有谁肯放手,吃得是舔嘴砸舌,直呼过瘾。
时间不大,沙地里冒起了袅袅轻烟,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六个家伙垂涎欲滴,流着哈喇子,七手八脚的扒开了沙子,拿出了熟透聊地瓜。
六个家伙一共挖了十二个两斤多沉的大地瓜,抱着一路跑,跑回了刚才玩耍的那片沙地,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堆起了一个土窖,在里面塞满了干燥的芦苇草,点燃后又将糊满了泥巴的地瓜全都扔了进去,再接着往里面塞干草,等到地瓜表层的泥巴全都烤干变得通红了,再将土窑推倒,将地瓜盖了起来。
好大的一片地瓜地,放眼一片绿油油,竟然没有人看守。
干就干,四人又各自折了一根芦苇杆,用水沾湿了,扛在肩头,大摇大摆晃晃荡荡的朝西边走去。
郭玄武拍了拍林呆的肩膀,用一副老大的口吻道:“走!咱们现在就去揍得他们跪地讨饶,再用他奶奶的臭缠脚布塞住他们的嘴!”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读书读不多,料字写成科。
林呆憨厚的一笑,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嚷嚷道:“老大,是操他祖奶奶的黑面条!就是……就是老太婆缠脚用的臭东西,大人们是都是这么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