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头道:“我老……夫君郭玄武是您一手扶养长大的,养育之恩重如山,媳妇这里有一瓶‘生肌还颜膏’,能令您的容貌恢复如初,是媳妇的一点心意。”
郭彬并没有显得激动,而是露出了慈祥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二十几年来,‘郭玄武’这三个字,确实让贫僧有过一段时间的欢笑与痛苦,并且常在午夜梦回,挥之不去!但如今,这个名字在贫僧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众生平等,任何人在贫僧心中都没有任何的分别!”
他一拂衣抽,发出了一道柔和的真气,扶起了小银铃。
“女檀越,你的这瓶‘生肌还颜膏’对老纳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一副臭皮囊而已,都是有无皆非,往昔皆空罢了!”
“阿弥陀佛!”
太慧大师赞许的点了点头,将小银铃手中的瓷瓶接了过去,躬身合十道:“女檀越的一番心意,老纳代安让收下了!”
他又转身对着郭彬赞许道:“安让,你的禅境已到了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层次,若能更上一层楼,便可达到心离尘,而非身离尘的境界!佛法云:‘无人相、无我相、无寿者相、直至无法相,到了诸相无相的心境,便可堪照如来了!”
安让微微一震,像是若有所悟一般,微闭起了双目,体表竟然隐隐间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看得周围的人讶异不已。
“曾经的郭彬阴险毒辣,在朝廷呼风唤雨三十余载,死在他手里的冤魂无法计数,失忆后的他竟然开始精研佛法,如今如脱胎换骨一般判若两人,俨然一派得道高僧的风范!但苍天有眼,会放过这个曾经的恶魔吗?就算他得了道又能如何?”
大家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李栾晃动着腰肢,踏着碎步走到了小银铃的跟前,握着她的纤纤玉手,就像是娘亲般的呵护道:“蓉儿啊!既然你已经嫁给了小武,就应该嫁夫随夫,为什么不夫唱妇陪在他的身边?跟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游天行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我看你干脆就留在这里得了,大家一齐等小武回来,到时候一家团聚该有多好!”
小银铃心中一声长叹,强颜欢笑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他刚开始开山立派,事务繁忙,不帮忙怎么行?一切都等武哥回来再说吧!”
“说的也是!谁让你是人家的干女儿呢?”李栾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就不再挽留她了。
小银铃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有意无意的对着太慧大师和郭彬两人瞥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郁郁寡欢的离开了。
天残门总堂密室内。
诸葛云、邱开与太慧大师围坐在桌前,三人全都是脸色凝重,安静异常。
邱开的性子最急,在沉寂了一会儿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小云!我好歹也是你师父!凶手到底是谁,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诸葛云微皱着眉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