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鐭的问话都会心一笑。
无论是赣州的武将还是福建来的文臣,都知道博洛是建虏的亲王,而且是一个颇有权势的亲王。
“而进攻建昌的是金声桓是谁我想也不用多说,上回被咱们的兄弟揍出翔来,就查点被咱们逮住摁在地上摩擦。”
“殿下,为何翔?”杨廷麟问道。
“翔就是屎。”
朱聿鐭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隆武帝捂着胸口,一面咳嗽一面笑。
“一个给建虏舔菊花的叛徒攻打建昌,如果博洛也来凑热闹,那博洛也太跌份了,这世上哪有主人和走狗争食的……”
杨廷麟又问道:“殿下,何谓菊花?”
朱聿鐭微笑着道:“菊花就是你出恭的地方。”
朱聿鐭话音刚落,又引来了一阵哄然大笑。
无论是杨廷麟、曹学佺、何楷、周应期这样正襟危坐的饱学之士,或者是袁宗第、刘芳亮这样的赳赳武夫,无不笑得泪流满面。
对于似金声桓这样的叛徒,在座的众人无不恨得牙痒痒,而他们辱骂叛徒,就是一些简简单单的什么辜负君恩啊,宵小之辈啊,千刀万剐啊这一类的话,可是朱聿鐭一骂,可谓是别出心裁,骂得又脏又臭又贴切,却不露一个脏字。
“大家不要只顾着笑,”朱聿鐭将双手往下摁了摁,示意众人静声:“你们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曹学佺道:“殿下所言颇为有理。”
何楷恍然道:“如果博洛不西进赣州,那就有可能南下广州。”
朱聿鐭想了想道:“也未见得,起码博洛不会自己下广州。”
何楷问道:“那他会让谁下?”
朱聿鐭道:“博洛的笼子里不是还养着另一条狗吗?”
“殿下说的是李成栋?”陈子壮插言道。
朱聿鐭道:“我估计是这样,江西一条狗叫金声桓,然后广东一条狗叫李成栋,他博洛坐镇福州,手里抓着牵狗的绳,如果狗在外面乱咬被打了,他这个主人就冲出来,给自己的狗报仇吧。”
隆武帝道:“二弟,金声桓是洪承畴的狗,他被打了,博洛恐怕是不会来给别人的狗报仇吧。”
朱聿鐭起身躬身拱手道:“陛下所言甚是。”
“那咱们就打金声桓这条狗!”隆武帝忽然来了精神。
朱聿鐭道:“陛下,臣弟是这样的想的,金狗已经被臣弟打了一次了,而且金狗挨打,博洛只会看笑话,金狗没什么打头。”
陈子壮道:“那就打李狗。”
朱聿鐭笑道:“陈大人,咱们去了广东,替丁魁楚守住了广州,他要是不听朝廷的号令怎么办?”
“福州!”话语一向不多的张鼐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