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陛下禀明,我大清可以与你大明划江而治;其三,你是唐王,如今在广西当皇帝的是桂王,也是你们朱家的子孙,你不好打他,本王也可以禀明我大清皇帝,帮你消灭这个桂王,让你成为大明的唯一真皇帝,你觉得如何?”
朱聿鐭和苏观生都没有想到济尔哈朗会提出划江而治的条件,略微有些措手不及,随口问道:“郑亲王,恕我直言,你说话,能有准吗?”
济尔哈朗面露不悦神色反问道:“莫非你看不起本王吗?”
“不不不,”朱聿鐭笑道:“郑亲王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划江而治,我是十分赞同的。但是只有你我赞同没用啊,多尔衮赞成吗?他要是不赞成,只怕反而会害了郑亲王啊。”
济尔哈朗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行,既然郑亲王这样说,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划江而治。”朱聿鐭一脸认真的道:“长江以北是你大清,长江以南是我大明,不过你们大清不得坏我大明在北京列祖列宗的陵寝,如何?”
济尔哈朗道:“这个当然。”
“行!”朱聿鐭笑道:“那就一言为定,希望郑亲王不要言而无信哦!”
刘显圭提醒济尔哈朗道:“王爷,也不是说唐王的人马完全不能北上,如果王爷需要唐王北上的时候,唐王的人马还是要北上的。”
济尔哈朗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朱聿鐭,意思很明白:我济尔哈朗也是这个意思。
朱聿鐭笑道:“行啊,既然郑亲王愿意为本王消灭朱由榔,那本王自然也应当为郑亲王做些事的,互利互惠嘛。”
济尔哈朗道:“我们满人讲究歃血为盟!”
朱聿鐭道:“我们汉人也讲究喝血酒,本王这里正好有一坛子好酒,那就今日里咱们就在这三亭冈上,喝血酒歃血为盟,怎么样?”
“行!”
“再那个酒杯来!”
康沛宁从怀中取出一个酒杯,放到矮桌上。朱聿鐭亲自给两个酒杯中倒满酒水。
济尔哈朗从怀中摸出一柄短刀,正要将自己的手掌割破,往酒杯中滴血的时候,朱聿鐭道:“且慢!”
“怎么?”济尔哈朗道:“你唐王要言而无信吗?”
朱聿鐭道:“我怎么可能言而无信呢?我只是不建议创口太深,一旦日后多尔衮问起王爷,王爷如何回答呀?”
济尔哈朗一听这话,心中暗道:“这个伪唐王果然心思细腻!”道:“信,那就割破手指吧!”
说罢,朱聿鐭和济尔哈朗都割破手指,往酒杯中滴血,然后济尔哈朗将滴了自己血的酒杯递给朱聿鐭。
朱聿鐭一愣,原本以为是喝自己滴血的酒,心头闪过:“他妈的,这个济尔哈朗不会有什么脏病吧?”但是血都歃了,他极不情愿的将接过酒杯,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