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鐭虚点着李过道:“补之啊补之,我在去赣州之前,你们虽然是大明的敌人,但是不是我的敌人,从赣州开始,咱们经历这般多的大风大浪,有什么时候,我是怀疑过你的?我敢拍着胸脯说,一次都没有。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啊,事到如今,你却怀疑起我来了。”
“不……”李过听了朱聿鐭的话,觉得有些惭愧,尴尬的道:“陛下,不是微臣怀疑你,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如今朝野议论汹汹。”
“议论什么?”朱聿鐭看着李过问道。
李过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说,议论什么?”
朱聿鐭的咄咄逼人,让李过不得不说。李过道:“朝野都在议论,这天下到底是闯贼余孽、献贼余孽的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
李过说的这些话,朱聿鐭早就听过。
并且也确如李过所言,在光复北京之后,尤其是在击败了倭寇的舰队之后,这种说法甚嚣尘上。
朱聿鐭派人去查过,说这些话的,有明朝的文官,以周应期为首,也有清廷派来的奸细。
就算没有清廷的奸细在这里胡说八道,朱聿鐭也暂时不可能将周应期怎么样。
因为现在是个关键的时刻。
能不能全歼当面的清军和俄军,就看这一仗了。
为了团结各方面的力量,朱聿鐭听了李过的话立刻道:“补之,不要听这些混话,更不能信这些混话。我冲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你现在听见的这些话,是建虏派来北京的细作干的,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我们大明起内讧,自相残杀罢了。你我,还有众位将军,万万不可中了建虏的诡计。我这一回,让你全盘操练新军,也是这个目的,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我大明朝是铁板一块,任何人休想挑拨离间。”
李过拱手道:“多谢陛下信任。”
朱聿鐭道:“好好练兵,我看你建功立业。”
俄军被三十万大明义勇军围困了一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
鳌拜也曾经派兵来救援过俄军,可是被刘体纯率军死死的顶住,清军没有越雷池一步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李定国在占据了永平、抚宁,切断了清军的退路之后,清军也开始有些慌乱了,也在寻找逃生之路。
鳌拜有过放弃俄军,全军从北京西进,进入山西的想法。
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往山西派去了几波细作,没有一个人回来。
由此他已经估计除了,就算山西没有明军的主力,就那遍地的屯田所,也足以让他的这顺人马,寸步难行。
可以,屯兵在北京坚城之下,也决然不是长久之计,最后他还是决定先想办法和俄军汇合,然后再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