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神异吗?”
李少白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以洞虚修士惊人的神魂透过太浩天往长安城的北关玄武门探去,一队红甲骑士,举仙唐日月战旗,身化长虹,宛若天军,浩浩汤汤往城内开来。
这些骑士约莫千人,每一尊都驾着纯血的龙马,气息在惟一境,龙马神骏,嗤鼻之间气血鼓荡,搭上骑士的红甲,仿若要染赤了这北边的天空。
这是镇妖王手下最为精锐的一支——血衣军。
在血衣军后,五条狰狞的玉角青蛟身上缠着赤铜的锁链,其上铭刻的道文隐隐约约闪着血色华光,拉着一尊极尽华贵的车辇。
车辇里的男人卷起珠帘,听着侧侍一旁的副将讲着近日里长安之中发生的事,说起张清和要来见他时,这个中年人疲惫的脸上有了表情。
也看不出沉痛,也看不出恨意,也看不出玩味,只是就那么勉强抿嘴。
“这个少年郎,是守正公的子嗣?”
“是……”
“他要来见我?”
“如若卑职所猜不错,衍圣侯会随他一起来。”
“这是怕我欺负了一个小辈?”
李退之从辇车里走了出来,虚空中从容踏步,一身绛紫蛟龙衮服随罡风飘荡。
“我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副将赔笑。
“我不止不苛责他,我还得感谢他啊……”
镇妖王眼神幽幽,看向自家府邸,他那仅存的血脉正一脸欢脱地从街上溜犬逗鸟而归,一身纨绔气息尽显。
李退之默默叹了口气……
就算他一人鏖战三大混洞妖王时,也从来不觉得这么心累……
长安城外事多纷杂,城内倒也不清净。
张清和好说歹说把王执心送到了太浩天里。
“张兄,少白先生真的说过那些话吗?”
“张兄认为君子小人之辩何解?”
“张兄所言与塾内所述似是而非,是张兄自己推陈出新吗?”
张清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
这王大公子怎么遇上感兴趣的事儿,就如此能说,简直成了个喋喋不休的话痨。
终于清净下来,张清和好好想了想自己的事。
许冬不是天宫的人,他的手段实在是过于拙劣了,和天宫里一群老阴壁的习气不合。
无论是操纵何沐阳狠抓他的事不放,还是借着谢鹿鸣的由头来逼自己说出李青萝的事件的来龙去脉,都显得很笨。
先不说张清和自己早已发了道誓,根本无法松口,眼下这个情况,显然镇妖王早已与长安塾进行过交涉,这是得多蠢才会拿这个为难他。
“这玩意看起来不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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