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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本就奇怪他自进了传道堂之后就没有过多言语,一改往日跳脱的性子,耸着肩膀,还带着点颤抖,仿佛在压抑什么似的,没想到这火还真就落到了张清和头上。
“清和小子,还不给诸位夫子跪下!”
张清和“啪”地一声给跪了,几个老亚圣都看傻了,这是整的哪一出啊?
徐见山也傻了,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
“滋事斗殴,你可认错!昨日谢少郎已然来传道堂负荆领罚,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旷了早课,你让我如何自处?”
谢鹿鸣这个**崽子可真心机啊……
张清和脸上楚楚可怜,心里却消化着李少白提供的信息点。
在天上居把事情定义成同窗切磋,规避惹上执金吾。
一回长安塾,就马上负荆请罪,去倒腾一番夫子们眼中的好印象,随后再自我承认,定性了斗殴,论及事件过程,他立马就掌握了主动权,打了个时间差,想在这些老学究眼里怎么编,就怎么编。
一个立马过来认错,外界风评极佳的不世天骄,一个半途去鸾凤阁夜宿,还旷了早课的问题学生。
就算张清和道胎之资,但是这些还不熟悉他品性的人,也会对他颇有微词。
这正是徐见山担心的地方,李少白强行让张清和趟了天下行走这档子浑水,可若是风评受害,说不得就再无余力争这位子,也保不住那玉佩。
想到这里张清和笑了。
佩服,佩服,同境界,你打不过我,但是论及这造作装蒜的手腕,我还是得向你谢鹿鸣学啊……
他是真的觉得这人有点东西。
你说他错吧,他也没错,你说他君子吧,又不是那么个事。
有内味了,老绿茶。
正是思索间,李少白灵元凝成一条软鞭,双目赤红,狠厉地甩在张清和的背上,杀伐之气都泄露了几丝。
“啪!”
这声灵息的炸响传透了小半个真院。
恰是刚刚下早课,将众多学子都吸引了过来。
边上的夫子急眼了,这咋还下狠手呢?
“听说斗殴滋事是你挑起的?”
李少白面色冰冷,再问道。
“是我,清和知错了。”
你说是就是呗……
张清和回答得很坦然……坦然到李少白一愣,这剧本不对啊,你倒是辩解一下啊……
他有些尴尬,又骑虎难下,面色一狠,又是一鞭子,这次的声响比上次的还大。
“啪!”
“你还有理了!夜宿青楼,干什么去了?!”
四座的夫子和圣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李少白,只当这李亚圣终究正经起来,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