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博弈,另外一个人却丝毫不在意胜负。
亦或者说,他身在天地大局之中,故而难以注意理会到这一方小水池子。
又有言,愈发在意,就愈发容易入了魔怔。
立心峰。
不像谢鹿鸣,柳冬梅倒是淡然得很,他什么也不争,他和谁争都不屑。
要知道,梅花总自顾自开得有傲骨。
恰巧今日孟前陈过来找他了。
孟前陈这样剑侠一般的人物,却不似李少白和楚凤歌,他和柳冬梅品性有相似之处,好饮茶。
立心峰紫气朝霞是太浩天一景,两人别院之中设桌,巡梭点盏,颇有几分“浮云吹作雪,世味煮成茶”之感。
一人是莫问道心何所似,敲尽寒枝有暗香的道痴。
一人是何以剑上存浩气,仰仗前陈日月星的剑痴。
一人消瘦白皙,一人五大三粗。
同样的学子青衣,两人居然穿了不同的效果。
他们显然也知道了院里发生的事儿。
“哦,他是这么说的……?”
孟前陈看着粗犷,实则心思细腻,轻轻捏起一盏清茶,微抿一口。
明明不怎么贴合的画风,居然自然起来。
“当日一看,就觉得这位张兄很有意思,又观乎今日事迹,实乃我辈中人啊,和青云生、玉郎君不是一个路子,又相对于小圣人,多了几分烟火,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梅花君看着他跃跃欲试的神情,就知道他说的有意思究竟为何。
交朋友嘛,当然得打一架啊!
柳冬梅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劝导。
因为他自己……也跃跃欲试。
尽管还勉强按捺得住就是了。
“有风声说,再过几月,圣君可能要安排一场针对仙唐才俊的试炼。”梅花君不着痕迹道。
孟前陈目光一闪,与柳冬梅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出对方眼里的兴奋。
“哦?犹然是往镇安去吗……怎生不等到秋狩?”
“据传圣君近日得了件了不得的东西,有助于修行者感悟道则,但是于大修又是鸡肋,故而想借此提携我们这些后辈。”
“那岂不是能对上那张少郎咯!”
孟前陈明明只是浅浅啜饮了几杯清茶,可脸色却有了些熏然的样子,他接着说道。
“张少郎今天这事,可真是地道,合某家的心意。某家虽然不好女色,但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谢鹿鸣那等无趣的俗人可能多想,可我们这种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张少郎,显然是全然不在乎名望杂事啊……可又偏偏待人有礼,使人难生恶感。”
“正是这样才有了正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