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些残羹。
“老王爷啊老王爷,这担子太重我可挑不了,还是让你儿子自己个来吧!”
郭思成疑惑地看着张清和一会严肃一会轻笑,只觉得一阵子奇怪。
“嘭嘭嘭!”
正在此时,这酒楼里响起了惊堂木三镇,把张清和的注意拉了回来——原来是走堂的说书先生要开讲了。
这说书先生上台之后,张清和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这老者不就是他先前问过路的那体面老人吗?
只见着那老者清了清嗓子唱道——
“不表三尊五帝,不表莽山荒丘。
不表棋盘落子叮当响,不表田垄牧笛款款吹。
今个表表那征夫泪,泼得良人脏水衣。
良人这头巴山雨,征夫那头朔城霜。
杨花槐米开复落,桂子之后采青桑。
结实苦苦是几百轮,新凉生生又作旧凉。
山河关隘今犹在,不见当年意气郎。
槐安南柯合一醉,儿女痴缠几回章。
不过是千年泡影百年客,北边的李子郭家藏。
谈谵妄,唱癫狂,神仙自古一堵墙。
若是跳出这墙之外,才是长生不老方。”
“坏菜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老头子怕不是憋着坏水,这字字句句可不就是扎在他刚安抚好的郭思成心尖之上嘛……
他听着这唱词,怎么都觉着不对,猛然站了起来,随即扭头看向郭思成。
只见着郭思成浑身颤抖,眼中失神,这汉子滚烫的浊泪自眼中流下——
“我找不着她了……我找不着她了我找不着她了……”
“老郭!”
“老先生……你?!”
张清和心中预警,大道天音流转,就要默念请神术……
“他没事……不要急。心急可做不得大事!”
那体面老者又一震惊堂木,将郭思成自那诡异的状态之中镇了出来,又随手取下腰间的兼毫,在郭思成的眉心一点,一个扭曲了虚空,使张清和无法理解,无论怎么细看都觉得模糊的道文印入郭思成的眉心。
郭思成的眉目瞬间恢复了些许清明,只是似乎还被某种术法蒙蔽着,直直坐下,再不复癫狂态。
张清和长长吐了口气,他看到那杆兼毫时便神色一变,细细看向那体面老者,似是要将他看透,随即试探道——
“不知老丈是何许人?”
“你该直接回长安的,郭思成这边我自会处理好,然后再将他往长安送。
可没成想你直接陪他回了乡,这下子稳住他神智的首尾还得直接被你瞧见。”
“所以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