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没治好,又怎么能治好别人。
和风只听承译说九王爷被咬了,来之前也以为不过是一个小伤口。被一个丫头咬的,还能严重到哪里去。
可一进门,见了萧池那脖子,和风也吓了一跳。清理干净了血迹,只见那一个接一个的牙印都深入到了皮肉里头。
和风只道,啧啧,这九王妃,下嘴可真很。前几日才挠了九王爷,这回连牙都用上了。
伤口止住了血,处理得差不多,可那脖子上的三个牙印紧挨着耳后,是怎么都盖不住的。
和风收了小药箱,见萧池起身,似乎要出去,连忙追到萧池身边,“那个,爷,要不,您这几日,就别出门了。”他指指九王爷的脖子,提醒道,“您这个脖子,实在是----”
不曾想,九王爷听了,依旧是惯常淡然温和的笑容,“无妨。”
九王府琉璃小亭,小石桌上放酒壶两个,一青一白。
蔡老头看着桌子上的两个酒壶,提了白的那个,满出一盏来,酒味浓郁刺鼻,依旧是烈酒烟花烧。
再看萧池一手提了青色酒壶,满出的竟然是一盏清茶,碧珍浸了荷香,正是清新。
蔡老头见了甚是惊奇,“九王爷说给老朽补上喜酒,可自己却喝了茶,这是何道理?”
萧池端了手中茶,低头浅尝一口,只说,“喝什么不是喝。”
早就听闻,那在蹲在他摊子前的丫头不能喝酒。
老头儿笑笑,眼神瞥过九王爷带着几个牙印的脖子,又问,“不知九王爷新婚过后,这日子过得可还好?”
脖子上的痕迹,萧池泰然,也从未刻意遮掩。搁下手里盏子,目光掠过树梢,瞧见那只雪白的信灵。
那小家伙最近算是被叶棠惯坏了,几乎每日清早她都带着一把谷粒去喂。不仅吃喝不愁,而且一遇风雨便自觉扑棱着翅膀在窗前徘徊。她听见声音一开窗,它便飞进来,稳稳落在她身上,讨好般地蹭蹭她衣袖。
偏偏,叶棠就吃它这一套,每每都要将它留在房里。
九王爷轻轻笑了笑,说,“从零开始了解一个人,不断试探她的脾性,喜好,这磨合的过程,很有趣。比如,早上的粥若是做成甜的,她总要剩下一些,若是做成咸的,她便能吃完。她似乎不爱吃鱼,怕腥。叶修庭说的也都对,她不碰酒,不吃辣,不吃苦,口味多清淡,当然还有些小脾气。”
坐在萧池对面的老头儿忽然笑了。
“老伯笑什么?”
那蔡老头只说,“九王爷可知,人之习性易得,人心却难得。就算九王爷心细如丝,可也未必能一下子就得到一颗人心。”
老头儿的话,让萧池想起来,昨天带她回来的时候,他站在门外,听见她在里面哭着说了爱这个字。
眉宇一蹙,他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