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一顿,又一把将那橘子抢了。
叶棠见他抢了橘子又不吃,便故意笑他,“医仙妙手,你是不是舍不得吃啊。”
这回九王爷可没跟着她,和风本来就不怕她,“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谁,谁舍不得了,不过就是一个橘子----本医仙这就吃给你看!”
说着三两下便剥开了橘子,将橘皮儿一扔,掰了一大块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小丫头片子,看到了?!”
叶棠看着他点点头,说,“嗯,真难看。”
“嘿,你!”
想他伶牙俐齿妙手和风,竟然败在一个将军府来的丫头片子手里。
这一大口吃掉了半个橘子,等他艰难咽下去,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忽而说,“这个承译,橘子每年摘,府上的人快轮了一个遍,可偏偏每年我连个橘子皮儿都没捞着。就因为我喜欢男人喜欢他,他躲我,避我------”
见叶棠没说话,他又问,“喂,你为什么不说话!方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叶棠只不过是看见他问承译要橘子,承译没给,就想给他一个橘子而已。
“你要我说什么?我没喜欢过女人,也不知道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可总觉得,没经历过不甚了解的东西便不该妄加揣测。”
既然是未知未懂未曾切肤,又有什么资格妄加评议,尊重包容便是最好的态度了吧。
有的人薄,薄得初初相见,三言两语之间,你便能将其全部看清楚。脾性,喜好,一目了然。可有的人厚重,你越相处,便越觉得昨日的他不是他。可明日的他与今天的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这话,医仙妙手起初觉得过于矫情了。他只当叶棠这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历过,那些爱和无奈,岂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将军府小姐能明白的。她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他和风才是哪个薄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破的人。他的那点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九王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她心里的那道口子由来已久,可她跟谁也未曾说起过。后来,她的伤口里进了砂砾,不得不当众撕开的时候,他发现,那血肉模糊里,砂砾已然成珠。
手里橘子还余下半个,和风看了看,伸手朝叶棠一递。
叶棠摇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和风才不与她客气,不吃拉倒,将剩下的又一股脑塞进了嘴里。
嗯,这承译种的橘子,就是甜。
明明许芳苓已经走到了九王府门口,就要出府了,常五见她又突然转身要回去。
“芳,芳苓----”
常五追上她,“你,你----干什么去!”
许芳苓冷哼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我干什么去?我回去要告诉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