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知蔓指指桌上几个盛首饰的盘子,“你说的那些东西,这里头也许没有,若是没有,便选形状颜色相似相近的替换。”
那丫鬟听了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站着没动。
李知蔓冷哼一声,“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奴婢不敢。”
李知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叶修庭这会儿应该还在叶棠的院子里。
“那就快点!”
“是。”
饶是那丫鬟手脚利索,一套妆初成,也用了将近两个时辰。
最后,李知蔓站在镜前,将夕岚给她的那身衣裳拿出来,披在身上。
一转身,问那丫鬟,“你看看,我现在与你家小姐出嫁那天的样子,可有些相像?”
李知蔓这要求,那丫鬟虽觉得奇怪,可并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她仔细看了看李知蔓,说,“少夫人这身妆与小姐几乎无异,就差头上一顶喜冠了。”
李知蔓闻言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极满意。
“知道了,你下去吧。”
深夜,叶修庭正坐在叶棠房里,平日他与她下棋的地方。
黑白之间,棋盘纵横依旧,可惜斯人不在。
他将棋盘上的尘擦了擦,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就好像一手是她,一手是自己。那丫头其实不怎么会下棋,每回的套路都差不多。
他也从未认真与她分过什么输赢,只是借机陪她罢了。落子之际,他突然发觉,他甚至连她每次会如何布局都记得清清楚楚。
往常,她下着下着便会撑着脑袋瞌睡。今日,撑着棋盘瞌睡的人倒是他了,连案上小灯燃尽了他都不知道。
忽而听得身后似乎有人推门进来,似乎有谁站在了他身边,轻声唤他,“叶修庭。”
他缓缓睁开眼,恰逢一缕清香袭来。
这味道,他不会认错,是相惜花。他曾为她采了一夜的相惜花。
才迷蒙睁眼,便见眼前大红的裙摆上,摇曳着一排又一排的珍珠。他记得,那圆润晶白的小珠子,就嵌在她的衣裙上。此刻,在夜里,也在他眼里,生了辉,一颗一颗宛若天上星辰。
还有那若有似无的一声唤,温柔绵长,带着些娇嗔。
叶棠,是叶棠。
他的叶棠回来了。
他一下起身,将眼前人狠狠拥入怀里。
相惜花的味道愈发浓郁了,遮盖了他身上的阑珊酒意。
他越抱越紧,“叶棠,叶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叶修庭一低头,吻在她额头上,如珍如宝,失而复得。
“叶棠-----”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决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