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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芳苓看他缓缓远去,他的确还是以前的样子,似乎跟谁也不愿多说,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他与她的话也不多,她总以为,他待她已经是特别了。若是别人,未必能得他如此。
许芳苓低头暗忖,她忽然很想知道,他与那个叶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再一抬头,又见他已经折了回来,到了他面前。
她以为他后悔了,谁承想他却说,“拿来。”
许芳苓不知他要什么,“什么?”
“大寒那天,你从书房里拿走的东西。”
许芳苓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她拿走的那枚棠花钗。
“难道那不是-----”
“不是给你的。”
许芳苓将头一扭,“我没戴在身上。”
“那就明日。”
他说话一向简单明了,不容置喙。
这么晚了,许芳苓看着萧池并未回房。穿过花林,往北边去了。
九王府虽大,可宅院建的集中,北边除了一个柴房和一个地窖似乎就没别的了,他去那里做什么。
连信灵都将脑袋埋进翅里了,叶棠依旧坐在床上,睡意全无。突然觉得脚上他缠的纱布有些碍眼,三两下便给拆了。
拆了纱布,叶棠重新试着往地上站。
没想到才站起来,萧池就来了。
他一进来,便看见了散落在她脚边的纱布。
果然,他不过晚来了一会儿。
她站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脚,一抬头才看见他。
萧池有种错觉,她抬头看见他的一瞬间,轻哼一声,似乎是在怪他。怪他来晚了。
快步到了她跟前,将她抱回床边上坐着,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来。
她一身的衣裳还未换下来,直到此刻,她坐在他身侧,一幅金翅呈祥才算完整。
顺势拿了她的那只还未好利索的脚丫,托在自己手心里。
“谁准你拆纱布的?还有,谁准你下床走路的,嗯?”
他也没准备真的怪她,因为知她一定一个人坐不住。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旁边小案上重新拿了药和新的纱布,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熟练上药,包扎。
从他进来,她就没同他说话。结一系好,他顺势捏了捏她的腿。
“下次在不听话,我可不客气了。”
他的警告,她也没当回事。
萧池想起一件事来,就是他调了一整天也没调出来的樱桃红,这下可得好好问问她。
“叶棠,我有件事要问你。你画樱桃用的红色,不浓不艳,红润又清透,如雨水洗过。这颜色,你是怎么调出来的?”
叶棠并不知道,他命人买了许多瓶瓶罐罐回来,且正每日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