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坐在床侧若有所思,“唔,这小东西啊,要是再胖一些,一定会卡在窗子上,就不能进来看我了。?”
照例,萧池先是拿了她的脚。莹白玉足托在掌心,纱布一拆,见伤口已经结了痂,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也不用每日包着了,但这药还得上。
听了叶棠的话,他手上也没停,伸手取药。顺便瞄了一眼窗边,只低头一边忙着一边笑说,“信灵以灵活灵性著称,胖成这样子的信灵,本王也是头一次见。”
给那姑娘涂好了药,将她的脚丫顺势放在了自己膝上。
“不过,这鸟儿有今天,都是谁喂的?”
她也不含糊,脑袋轻轻一歪,碧水春深,眉目生姿。
“是我喂的,怎么了?”
先前,他将那小东西放在掌心带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起过,不喂不留,最好谁也不要管它。可自她来了没多久,已经由一天一把谷粒变成了一天几把谷粒。
有时候,连他都好奇,她袖子里似乎总能随时掏出些谷粒来,只要碰上了便要取一些喂它。那鸟儿居不成群,有灵性归有灵性,可渐渐变得很粘她。
他看着她,轻咳一声,努力正色道,“嗯,本王的意思是,喂得好。”
她又哼了他一声,这才作罢。
他笑了笑,坐在她身侧,低头随手捏着她的脚丫,“今天是不是又下床乱走了?”
知瞒不过他,叶棠只好说,“就一小会儿。”
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便看见了他随手放在床侧的东西,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
他松了她的脚,见她已经将那个盒子打开了。
这本是打算大寒那天送她的生辰礼,没想到,直到现在才到她的手里。这没几天,就是岁末年关了。
她见了里面东西,小脸一板,将那盒子一扣,随手又往他身上一丢。
“不是送许芳苓了吗?还拿这里来做什么。”
萧池却再次将那锦盒打开,拿出那钗。
“这本来就是给你的,除了你,我从未想送过别人。”
她被关在这地窖里的几日,上一直没有戴什么东西,此时给她戴上倒是很适合。他手一抬,那朵粉晶棠花便稳稳往她间一落。
他看着她一笑,不出他所料,果然很好看。浅淡一枝,便能胜三千浓艳粉黛。无论晴天抑或落雨,就是将来,经了几十年的风霜雪雨,她亦在他眼里永不会老,永远是这么一个小姑娘,身上带着些粉莹莹的光泽,那是永不泯灭的孩子气。
他总介意自己来晚了,可相遇哪有早晚,有的人,不过一眼便是天地鸿蒙。
他又唤她,“过来些。”
她只顾着抬手摸着自己间的那朵棠花,一时坐着没动。似乎也忘了,他说过来的时候,就是要她进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