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菜肴珍馐瞬间倾了一地。
再看萧池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不着痕迹往一侧一避。白衣依旧翩然,污秽半点未染。
可他对面那人远没有如此从容,浑身都在颤抖,也顾不上去想为什么他这病了许久的儿子身手竟是如此利落。
“雪儿,不可能,这不可能------”
“父皇,也许,你一直都以为,是她趁你不在,自己将自己吊在了房中。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当时极尽虚弱,怎么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系好白绫呢?”
圣上已经要站不稳了,颓势已现,颤颤伸手指着萧池,两人之间隔着一地狼藉。
“你,你什么意思!”
萧池冷笑一声,“当时,我就在她身边。那白绫啊,是我帮她系的。”
圣上闻言,怒道,“是你?!你这混账!她是你母妃!”他已然不能思考,似乎也忘了,他面前这个白衣翩然的公子,是她为他生的儿子。
提了力,一掌打上去,萧池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
徐公公就候在门外,想不到,方才这夜空还能见朗月疏星,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这天上竟然飘了细细雨丝。
徐公公伸手一接,只觉指尖潮润润的凉,抬头可见宫宇之上,琉璃瓦上泛着彩色耀眼的流光,不由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果然又要开春了。”
身后殿里,九王爷进去有一会儿了。徐公公在门外站了没多久便听见里面似乎起了争执声。
突然,徐公公身后房门骤然裂开,一个白色身形似遭受重击,腾空而起,破门而出。
“九王爷!”
徐公公认出萧池,只见那厚重宫门已经全部被震碎,有些许木渣还沾在九王爷那身白衣上。那白色身影被击出门外,直直后退数步,才捂着胸口稳住身形。眉心微微一动,唇角可见几缕血丝。
徐公公不知道生了什么,这辞旧迎新,父子二人该是和乐融融才对,又怎么会动了手。
“九王爷,您-----”
徐公公想去扶他,却被他轻一抬手,挡开了。一回头,又见破开的沁芳宫门口出来一个明黄身影。是圣上。
徐公公低头,忙跪在一侧。片刻功夫,见那人虽耄耋,可这出手却是毫不含糊。身形一动,迅到了九王爷身前,又是一掌狠狠击在他身上。
十几年了,徐公公十几年没见圣上亲自动手了。不出手归不出手,可他知道,平九州,定四海,圣上一身的功夫早早便冠绝天下,从未荒废过。
接连两掌,萧池到底是顶不住了,没能定住身子,一下被他击出,直到撞到身后一棵树才勉强停下来。
徐公公看圣上面无表情,唯有眼中泛红,脚下一动,便又要上前,抬手又要打。心中一凛,他虽不知道生了什么,可看样子,这九王爷的确是不能在接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