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圣上见他承认得云淡风轻,可人已经走到了近前。
看眼前这小九的意思,是不想让他继续拿着那紫毫了,他想将那紫毫要回去。
圣上抬头看了看萧池,将那紫毫试着往他面前一递。他果然一把便拿回了那支笔,此后竟一直拿在手里,未曾放下。
圣上心里清楚,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看重那支笔,怕是笔上那个牙印吧。
不过是半年功夫,这书房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更奇怪的是明明这书房里有座,偏偏书案一角上还放着一把椅子。
圣上一低头,现自己坐的这地方,书案上还沾着许多颜色。伸手一摸,时日已久,早就干涸。
他不信,小九取色的时候还会将墨彩滴落得到处都是。他自小就爱干净,白衣上半点尘都容不下。
不过是有人取了色,恰好又爱咬笔杆罢了。倒是那边椅子边的一小块地方,桌上干净又整洁。
略一沉吟,圣上倒是也没在继续问什么。
和风一进门,将手里的伞一收,顺手搁在了门口。雨不大,可他嫌弃湿漉漉的水汽恼人,依旧要撑伞。
伞面难得不是花里胡哨的,而是开了几朵白玉兰,润了雨水很是清透。伞面一折,花瓣合起来,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和风给叶棠送了药来,见九王爷没在,他也没急着走,等叶棠喝了药,他又给了她一瓶药膏,要她涂在自己手臂上。
她开了瓷瓶的盖儿,放在鼻前一嗅,是清甜的草木香。
“叶棠,这都这么久过去了,你若是能在坚持半个月,咱们便又能一起去祁州府了!”
去不去祁州府叶棠似乎不太关心。
“那我能执笔了吗?”
和风想了想,“应该差不多吧。”
放下手里的药膏,叶棠想起来昨日的事情,便想问问他,“和风,我昨天看见,你被承译扛走了,承译有没有-----”
她原本是想问问他承译有没有欺负他之类。可和风一听她说这事儿,却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她道,“谁叫你偷窥本医仙的!”
叶棠看着他一脸委屈,什么叫偷窥,“明明院子里的人都-----”
话还没说完,和风一甩袖,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捡了立在门口的玉兰伞匆匆出了房门。
和风走后好一会儿,叶棠一人又喃喃道,“他被承译扛走的时候,就是大家都看到了啊。”
小半日过去了,萧池还未回来。她沉不住气了,便想去找他。一出门便碰到了承译。
“王妃是想找爷吧。”
她点了点头。
“爷在书房里,圣上也在。这会儿您可千万别去扰,还是稍微等等吧。算算时候,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