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蒯恩亦是良将。
但他作战时只有一个准则——
以刘裕的命令为准则。
今天的这场会面不欢而散。刘裕今天的倔强让诸多宋军将领都感到有些不解和奇怪。
以往的刘裕,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等众将都走出军帐后,刘裕却是悄悄命人给自己找来了随军医者。
随军医者在刘裕军帐内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就起身离开。
却不想才刚刚走出刘裕军帐没几步,就被一个黑影捂住嘴,一头撞进一旁的军帐。
“呜呜呜!”
被制住的医者面露惊慌,但等他看到面前之人时,也不再挣扎。
“冒犯医者了,孤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楚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
此时医者面前正是刘裕长子刘义符。
刘义符也没有和医者绕弯子,直接向他询问:“陛下身子如何?”
“这……”
“说实话!”
见医者眼睛乱转,刘义符就知道他是想搪塞自己,直接开始厉声逼问。
医者跪在地上不断向刘义符顿首。
“楚王殿下!非我要隐瞒殿下,而是陛下交代过,若是泄露半个字就诛我九族……”
“你不说,孤现在就诛了你的九族!”
医者面露无奈。
犹豫了很久,医者才凑到刘义符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听完后,刘义符的双眼顿时通红,他用力抓住医者的肩膀,一边强行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一边又忍不住一遍遍询问:“你是不是骗孤?”
“千真万确……”
医者无奈的垂下头。
“陛下的身体其实在几年前便每况愈下。”
“陛下身上的暗伤太多了,已非药石可以治愈。这几年陛下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着,日夜折磨着他的躯体。特别是当年出征关中回建康后一直日夜操劳,亏了自身本就不再充沛的气血,整个人已经如同风中柳絮,随时……”
医者叹了口气。
“在洛阳时陛下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那时我便建议陛下回建康静养,说不定还能再撑上个三年。”
“可陛下却一意孤行。甚至,让我给陛下开了五石散……”
“现在的陛下,表面看上去容光焕发,实则都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已无半点缓和的余地。”
刘义符听完医者的话,整个人呆坐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他知道刘裕的身体状况怕是多半不容乐观。
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现